&ldo;你怀疑自己内力正在恢复?&rdo;
虚生快步跨进门,直接栽倒上床榻,累得已管不上换屋内软拖,懒懒道:&ldo;大概是吧。&rdo;
大概?怀明墨似乎不太满意虚生的回答,轻声关上房门,大步走到虚生身边,想再追问,却发现虚生已经呼吸缓慢,显然刚闭眼便睡着。没多久,他耳边传来那像在睡梦里不满的哼哼。
怀明墨无奈叹了口气,拿虚生实在没法,只好合衣跟着睡下。
耳畔传来平缓的呼吸声,虚生悄悄睁开眼,冲那一本正经的人稍挤眉弄眼,甚至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头。哪知他舌头还没收回,已经被温热柔软的东西卷住,这才发现自己上当,心里大呼哀哉。
两人酣畅淋漓地睡饱睡足,全忘记旁人的感受,结果次日清早沉香进屋吓着了。
&ldo;阁主,你们下回就在门口贴张非礼勿扰的纸吧。&rdo;辛里的余光偷瞥向虚生,拇指朝沉香指,怜惜道:&ldo;看她受得这刺激,那脸蛋红的跟喜蛋似得,可怜她每次撞见你们干正经事。有你们这么带坏黄花姑娘吗?&rdo;
虚生朝后看了眼故意远离他们的沉香,想起一早险被看光的尴尬,眸中寒光阵阵地瞪向怀明墨,连忙跟着应声:&ldo;就是,门也不知关上,迟早被人闯空门。&rdo;
辛里白眼义正言辞的虚生,明明是罪魁祸首之一,还有脸皮推卸责任。他心想虚生不去别人家摸黑就不错了,哪用得着担心别人来当贼,摸进他的房里。
当然在沉香面前,辛里哪会流露出不满,举止表情法场狗腿地笑说:&ldo;说的没错,就是没贼来,万一门半夜被吹开,你们受整晚的凉风,也容易得风寒。以后还是注意些的好,免得徒惹病灾。&rdo;
&ldo;你现在回疼媳妇了,很好,很好。&rdo;虚生使坏地回了句。
话音尚未落,辛里顿觉后颈一阵寒凉,他瑟缩地回过头,巧对上沉香的眸子,竟还傻气地冲她一笑,转眼脚底抹油的开溜。而紧随在他两寸后的,则是沉香不知几时拔出的赤虹剑。
怀明墨抬手敲了虚生的额头,忍俊不禁道:&ldo;你又在戏耍他。&rdo;
&ldo;知道为什么他们个个踩你头上吗?就因你这样,太好欺负。&rdo;话音甫落,俄顷间,虚生已出现在丈外。
怀明墨旋即跟在后,可衣摆还没摸到,虚生脚下的步子一个虚晃,迷惑住怀明墨的感官,嘶溜地跃回原地,好像压根没移动过。
可等怀明墨再回去逮他,虚生却乖乖地站在原地,当起被待切剁的鱼肉。
&ldo;刚恢复点内力就乱来,要不舒服也是活该。&rdo;话虽不好听,怀明墨却是伸手要去扶他,想顺带把个脉。
哪知怀明墨刚摸到虚生衣袖,锦缎似柔水滑手,虚生又消失在他身旁。
如此嬉闹半天,虚生终于停住脚步,神情淡漠地盯住墙边,面无表情而站,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怀明墨几步站在他身后,声音亦森冷地开口:&ldo;人走了?&rdo;
&ldo;恩,走了。&rdo;虚生暗打手势,很快院里有两个身影窜出院墙。
怀明墨确保虚生无虞后,才跟着虚生往前院方向走,他很想抑制住自己好奇的心,等虚生主动告诉自己,可虚生仿佛没把这记心上,虚生越是一字不提,怀明墨越是感兴趣。只是怀明墨越想知道,虚生反而更不愿说,一片静默中,两人像是在对立拔河,沉吟中展开了场十分无聊的拉锯战。
走到前堂后门时,两人出奇地同时停住脚步,好像是互看了眼,怀明墨虽是什么都瞧不见,偏虚生看见他面上因得不到答案而生出的焦虑,但就是如此,虚生还是一声不吭,戏谑的对怀明墨眨眨眼。
怀明墨瞧不见虚生,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出的顽劣气息,他认输般地颓了两肩,&ldo;说吧,哪个在派人监视你。&rdo;
虚生抬眼想了想,咧嘴朝怀明墨笑嘻嘻道:&ldo;不知道。&rdo;
嬉笑中带着三分认真,显然虚生没有瞒怀明墨的话,怀明墨闻言气得不轻,撇下虚生独自进屋。
&ldo;我说实话还生气,男人这难伺候。&rdo;虚生扁扁嘴嘟囔,跟在后面进了前堂。
早膳时分,许是住的太晚的缘故,大家眼下都有些许乌青,睡眼惺忪懒懒的不大乐意开口说话。也非全不想提,只是大家一时没由头继续昨晚的话题,想要说讨论两句,总觉昨晚已说完,不摊开讨论,又觉遗漏了些没说清楚,所以干脆都没开口。
一顿安稳的早膳还没吃完,管家跌跌撞撞地闯进来,神情甚是慌张,跟在他身后的李如亦是举止冒失。
&ldo;李公公请坐,容儿快给李公公看茶。&rdo;季肃善见是宫里来人,立刻放下木筷出门迎人。
李如摆摆手,前气不接后气,他的手压在自己胸口,反复吸吐气,觉得顺畅之后,立刻发出凄厉刺耳的声音道:&ldo;虚先生,娘娘不大好了!&rdo;
第97章第97章
渗人的声音像是寒冬天夜半传出的鬼叫,屋里人闻言顿时汗毛直竖,忍不住打个颤,视线齐聚向李如。
事情来得突然,虚生有些缓不过来,咀嚼了阵子话里含义,他本能的抗拒自己胡思乱想,木讷地问:&ldo;娘娘怎么了?&rdo;
终于等到虚生回话,李如呼啦一声跪地,头差点磕到虚生的膝盖,悲戚道:&ldo;娘娘今早忽然昏倒,皇上吓坏了,忙命太医来诊治,说是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