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平时,老子早一巴掌糊过去了,用力糊,使劲糊,糊不死再糊,糊死了拉倒。
对于这种朽木不可雕的人才,我他么真是无语了。一天不给我惹事儿,你会死啊?
可转念一想,怒气又压了下去,顺子把张德胜打个半死,也在情理之中。
旁边我爹娘跟香菱也傻了眼:“顺子,你……真的伤人了?”
顺子低着头,一副做错事儿的样子,在我面前十分的老实。
我的手有点颤抖,点着一根烟,猛力吸一口,问:“你姐跟张德胜的事儿,不是完结了嘛?”
顺子说:“没完,他又瞅机会勾搭俺姐了,不是你传授了她搏击术,张德胜这次就得逞了。”
我说:“好!打得好,这种人就该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顺子一喜,屁颠起来,说:“哥,你也觉得我做得对?”
“是,换上我,报复得可能更厉害。你小子不亏是陶花的弟弟,仙台山的男人。”
一番夸赞,顺子坐不住了,在墩子上填胸叠肚,一颤一颤美得不行。能够得到初九哥的夸赞,是多不容易的事儿啊。
香菱筷子一甩,碗一砸怒道:“初九!你还宠着他,还嫌顺子惹祸不够啊?”
的确,换上普通孩子,严重伤人罪,足够顺子坐个十年八年的牢。
可说来说去,这是家庭内部矛盾,只要堵住张德胜的嘴,不让他起诉,关起门来内部解决,这就不算个事儿。所谓民不告官不究。
我说:“放心,有我在,顺子没事儿的。”
香菱道:“人家张德胜伤成那样,有完?告他咋办?”
我说:“你别管,山人自有妙计。”
“啥妙计?”
我说:“简单,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现在巴掌打完了,该给甜枣了,明天上午,我带着顺子,还有进宝跟陶花,去给他赔礼道歉。咱们一躬到底,不信这老家伙不服软。”
顺子很不乐意,嘴巴一撇:“还要赔礼道歉?惯不死他!”
我说:“你小子懂个屁!大丈夫能伸能缩,你打了人家就完了?不装孙子他会放过你?”
“那他欺负俺姐,这件事又怎么说?”
我道:“一码归一码,他欺负你姐是一回事儿,你打他是另外一回事儿,明天中午哪儿也别去,就跟着我去装孙子,进门就跪,啥也别说,剩下的交给我。”
顺子咕嘟一声:“不就装孙子嘛,谁不会啊,行!就按你说得办。”
接下来,我开始准备,购买了礼单,第二天打算到Y市的医院去看张德胜。
公家的人是下午赶到仙台山的,开来一辆警车,非要把顺子给抓走不可。
上面安排来抓人,必须要过村长这一关,没有村长的许可,不能随便带人走。
于是,几个大盖帽就找到了俺家。
我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并且好言相劝:“这件事不怪顺子,说来说去是家庭内部矛盾,张德胜太不是东西了,欺负了儿媳妇,人家弟弟能放过他?
也就打一顿,拿刀子吓唬一下,张德胜的伤是假的,法医的鉴定结果不足为凭,花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