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远闻言却丝毫不以为意,毕竟小妻子与兄弟素不相识,而秦立轩这事确实让人诟病了些。
两人此事时已行至饭厅,秦立远牵着爱妻小手,在浮雕花鸟纹百宝嵌花梨木大圆桌旁落座,吩咐摆膳。
两人成亲以后,夫妻感情日渐融洽,连食不言寝不语的多年习惯都抛开了。
待热腾腾的晚膳鱼贯上桌后,秦立远执箸给小妻子布了菜,便回答她先前问话。
他沉吟片刻,道:“二弟自幼养于祖母膝下,他性喜琴棋书画,不喜仕途经济,祖母见此,便随了他去。”
秦立远顿了顿,又说:“且他性情偏软弱,为人又有些痴,头回遇上情爱之事,心神恍惚之下,方会如此。”
长辈们处事,秦立远无权干涉,且他不足十岁,父亲身体便每况愈下,他肩上担子很重,一边读书习武,一边还得学习该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继承者,这两者占据了他几乎全部时间。
他亦无暇它顾。
后来,父亲病逝,他承继爵位,那更不必说了,劳碌程度只增不减。可以说,直到秦立远娶妻后,因为心系佳人,才开始努力挤时间出来休憩,从前他起居都在外院大书房。
秦立远目光幽深,祖母很纵容二弟往文人雅士方面发展,也没有打算掰一掰秦立轩的性子,他年岁渐长后,便开始明白其中缘由。
这也是姜氏不甘的引子。
祖母一切行为是为了宣平侯府的稳定,直接受益者却是他,秦立远虽不认为自己会坐不稳爵位,但祖母的心意他却完全领受。
秦立远打算护荫弟弟一辈子,姜氏有不满也可以冲他来,只要不过分,他便抬手给放过去。
只是。
他抬手又为小妻子布了菜,柔声说:“薇儿,多吃些。”
秦立远眸光转冷,他想起前阵子栝楼根茶一事,薄唇扬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
他有在意的人和事,若姜氏要动他的心尖子,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们,今晚还有一个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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