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的低俗的笑声让我反胃,这个人永远都像是一只在泥潭里打滚的猪,总是带着泥巴。
肯搂住我的腰,把上等的葡萄酒当白开水一样的喝下去,喉结动着,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虚伪的笑着,对那些看过来的目光眨眼放电将大腿上几乎只剩下一条布料的裙子掀的更加的高,露出大腿跟,现在我的角色是一只风骚的没有脑子的波斯猫,要做的就是做一个白痴的花瓶。
身边的人的欢呼声几乎要把顶楼给震下来,那些激动中的人们像是在欢呼一个英雄一样的为那个活着出来的野兽庆祝,踉跄着走出笼子的男人朝自己的胸口用力的拍了几下,高声吼叫着,高高在上的人们回以尖叫,大把的钞票和不知道什么的东西飘到他的身上。
工作人员把一块写着十三的牌子挂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展示给大家看。他激动的绕着这个场子转,脸上带着笨拙的骄傲。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只是一个操纵在他们手中的玩偶,无知的快乐和骄傲让他看起来向是一个小丑。
我替他感到悲哀却也羡慕他,这样的白痴的人也许只要知道现在自己还是活着的就够了,不像我,还要想着明天是不是就这样死了。
我将一直握在手心已经被我的体温握的滚烫的硬币扔向他,我知道他快要死了,现在为止,没有人能够过十三这个数字,只要挂上这个牌子就等于走进了地狱,但是很多的人都在等着这牌子,因为它意味着自由女人金钱还有明天。
我转头妩媚的笑着对肯说:“亲爱的,我要去一个地方,马上就回来。”
肯在我的大腿上来回的摸着,那种湿热的手心接触到我的大腿的感觉叫我想要呕吐,可是我还是顺从的笑着,好象这其实是一种享受。
肯说:“快点,我们的宝贝要上场为我们表演了,如果你不错过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说:“怎么会,我一定会在的。等我。”
我还特的走到栏杆边看向笼子,那里那些还散发着热气的鲜血被高压水冲的干净,但是那些成年累月积累下来的血迹却如同黑色的油漆一样怎么也去不了了。
我看到兽被拉进了笼子里,被那么多的眼睛看着她觉得厌恶,没有去理睬那些男女的尖叫,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抬头看着。我想她是不是在寻找我,我不确定却有这样的感觉。我对上她的眼睛,立刻移开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怕她看透什么。
我慌忙转身,不想再看见她,我知道自己该走了,再留下来的会心软,想要带她走,而这是不可能的。她会好好的活下来的,肯不会杀了她的,而我不是。
我像平常一样的对肯抛了一个媚眼,嘟起嘴唇说:“亲爱的,我马上就回来哦。”
肯没有看我,而是专注的看着兽的对手走进笼子。肯在中非的战争后一片荒芜中里发现了这个强悍的美国籍女子,她的眼睛就像是一只永远都不会知道满足的贪婪的动物,她看着肯,有钱的肯,舔了下舌头,说:“给我钱,我把命给你。带我出去这里,我受够了,我要吃饭,再也不想饿着肚子活下去了。”
这句话对于肯来说意味着他又找到了一只上等的宠物。肯把她带进了自己的训练营,慢慢的发现了她身上的潜力,就好象是一座宝库,而且是属于他的宝库。兽对他来说永远都是难以驯服的野生的野兽,除了我这张相似的脸,没有可以困住她的链条,所以,驯服兽比想象中的刺激和危险,可是D不一样,D要钱,要吃,只要给钱就可以为他卖命而且D在战争中看了太多的死亡,她的求生意志比谁都要来的强。
肯对她很满意,虽然,她永远都比不上兽。
D是直着走进笼子的,她的头上是光秃秃的光头,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男人一样,脸颊上文身文着非洲部落里神秘的文字,大意是战神永远跟随,身上穿着性感的比基尼,大腿上绑着一条绳子,上面插着匕首还有一些小巧的工具,她不屑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兽,满身的伤口,一头长发掩盖下的细瘦的身体。她手插着腰,回头对她的老板大声的叫嚷着:“老板,你怎么让个白痴跟我打,打死了多没意思。”
肯没有回答,只是微笑。轻轻的对着酒杯说:“这就是你永远都比不上她的原因,浮躁的猛兽只能成为别人口中的猎物,我想我还是太高估你了。”
兽对于出现在她的范围内的人无形的防备着,脚微微往后退,成为一种戒备的随时可以越起扑杀的姿势。
D弯腰解开自己绑在大腿上的匕首和奇异却有效的武器,哐的一声扔在了一边,手指扳动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脸上带着噬血的笑容,让那张美艳野性的脸看起来凶残恐怖,她不屑的看着兽,比了一个中指:“老娘一定要杀了你,再剥下你的美丽的头皮,把你的长发做成我的假发,第一次看见那么纯正的红发就好象火焰一样,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