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药瓶看到上面几颗比较大的药丸,上面有小小的依稀可以辨析的单词,勉强看起来是”星期五””丛林””逃走”。
护士小姐轻轻的说,:“路易斯医生说你一定要吃下去才能好。”
我说:“我为什么要吃这药?”不是我对他不信任,现在情况下谁都有可能是敌人,而且路易斯也不会是一个好心的神甫,他肯定要从我身上得到他要的东西。
护士小姐轻声的说:“你的病很糟糕,如果不治疗的话就会发炎。”
可是她的嘴唇却在强调着:“肯要杀了你。?”
“我觉得我现在很好。不需要吃药。”
“肯找到了替代品,要杀了你。”护士小姐用唇语告诉我。我震惊的看着她。她笑笑,弯腰将我手心的药丸都塞进我的嘴巴里,说:“你马上就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路易斯医生,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哦。当然,包括床上的!”护士神秘的朝我眨了下眼睛。
我明白了为什么她肯做路易斯的卧底,路易斯的手段多的什么都不会放过。
我吞下嘴巴里的药丸,朝要走出去的护士说:“好的,我会注意的。”
那女人朝我眨了下右眼,关上走了。
我慢慢的躺下,抱起兽的头,让她的头发披散在我的身上,近近的呼吸着她的身上的像是野草和旷野的味道,外面传来护士和看守我的手下之间的对话,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一种凝结的紧张,
看来我是一定要死了,我知道肯的太多的秘密了,包括,那个是男人都会觉得侮辱的秘密,而我却是个不温顺的人,嘴巴管不牢,肯是一定要杀了我的最好把我的尸体也化成了灰,就再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以前留着我的命也许就是因为除了我再也没有人可以成为那个替代品,现在,新的来了,我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还留着我干吗?
看来我是立刻要走了,不得不走,可是,路易斯是可以信任的么?我的心里充满了犹豫对谁都不相信,就怕刚刚出了肯的狼窝却又进了路易斯的虎穴。最后死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兽的手抱紧我,她的身体的热量传到我身上叫我安心,兽是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人,永远都把我当成了一个母亲,这样的关系对我来说是那么的荒谬却牢固。
她瘦弱却充满力量的肌肉贴着我,强壮的被野性控制的心脏跳动,这是个纯洁的生命,无知干净。
她说着妈妈,妈妈,发音越来越像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可以清晰的辨析出来她在说什么。
我摸着她的头让她安静下来。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我要走了,你会不会记得我,你马上就会有新的妈妈了,她会把你看做人么?会好好的对你么?兽,甚至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难道我要一直叫你兽么?真难听的名字。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可是我一定要离开不然的话我就要被他杀死了。兽,你知道死是什么样子么?你看过,却什么都不知道,你只要知道自己活着就可以了,这样真的很好,羡慕你。可是我知道,我的弟弟死的时候我才九岁,那个小小的褐色头发的男孩子就被一个男人杀死了,他的身上都是血,流个不停,他总是吵着要我买东西给他。死了就没有人来看你记得你了,所以我不能死。至少不能像我弟弟一样那么的死了。”
她抬起头看我,发出低呜声。似乎对死这个词很害怕。我摸着她的脸,亲吻她的额头,用这样的小小的动作安慰她告诉她没关系,我在。
我不能带兽走,兽在星期五有一场表演,肯一定会派人看着她,所以我只能自己离开。我舍不得兽,但是自己的命都成了问题,怎么还能带上她?
“兽,你别恨我。”我搂着她的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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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里,无数的人,充满颜色的眼睛,站在金钱和权力堆积的高高的台上,低头看着那些卑微的生物的挣扎,他们也是人,但是他们被剥夺了人的权利,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战斗杀死对方然后活下去。他们的作用就是供上面看的那些就决定他们生死的人取乐。有时候暴力比性来的更加的诱人。那种在现实社会里被禁忌的刺激的活动在这里都可以找到,肯会为那些有钱的主做到一切他们想要的。而且,主宰一切的快感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上帝。决定是要去死谁能活下来,这本来是高高在上的上帝的职权,而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因为有钱。
钱是个好东西,我眯着眼睛,透过弥漫的烟雾看笼子里的战斗。那些兴奋的人将大把的美钞都往下洒,钞票雨让我觉得心动,如果可以,我真想全部拿来,却害怕自己的命丢失在那里。游戏的规则永远都是必须有人被拖出来,否则就会永远继续下去。
还是肯精心挑选的野兽,精壮而且野蛮,不要命的撕杀,只要能杀死对方即使是咬死掐死都没有关系。肯在一边向那些老大们抱怨现在的那些小孩子是越来越难找了,过去的苗子都是强壮的可以吞下一个人,可是现在的却吸毒,爱滋病,要训练的时候难度也大了,要找到好的孩子很难了。然后肯笑着说:“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母的野兽,凶悍的很,我的几只野兽没脑子的要拿她发泄欲望,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么?那小母狗用一块玻璃把他们都捅死了,那些可怜的孩子,连那女人都没碰就死了,愿他们下辈子能够生在一个□的家里,至少不缺女人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