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被人利用了。”
“我心甘情愿。”
“为谁?”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不是皇上吗?”
“也许是吧。”
司马清拂袖看向殿外,又是一声军情急报的传令声传来。
每日三报,有时一个时辰就有一报。
也不知道多少疆土正被人□□。
然,她都曾经经历过。
外面有人匆匆进来,见到司马清时,不敢说话。
皇后看了一眼来人,认出是昭明宫的人。
司马清也认得他,是来报信的,她道:“皇后休息吧。”
说完要走,皇后立即拉住她。
三人同在殿内。
皇后也不避嫌:“说,有何事。”
那人低头,眼尾偷看司马清。
皇后又道:“长公主不是别人。”
那人勉强开口:“拓跋城已与石雷勾联,江北失守多地,现在石雷已有异动。”
皇后身子一软,几乎站不住。
她扑到司马清跟前:“长公主,长公主,真的来了,这一天真的来了。您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皇后从来性子平稳,就连先皇死时,她主持丧礼,也是井井有条。
此间却是方寸大乱,像是天塌地陷一样。
那时她不乱,因为要的不多。
此时乱了,因为她要的不再一个要吧安身的后宫,而是给他儿子一个宏大的未来。
司马清被她抓得死死的,衣袖上显出一道一道的折痕。
她想到了什么,撸起袖子,将右臂伸到司马清跟前:“是我做的,你要就拿去吧。长公主,求你不要让代王领兵攻打我们。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
司马清心中暗暗一紧。
曾经她与拓跋城又何偿不是生死与共,她不离,他亦不弃。
如今她位及公主,他领兵辽北,看似各取所需,实侧用尽一生的争斗,才换来这些。
然,心尖的那片纯真不染地,已经被权利和背叛侵袭腐蚀。
他被迫离开,甚至反击,都是人之常情。
可是她能做的只能袖手旁观。
她深深的看着皇后,抽身欲走。
出了殿门,一团青色的东西扑过来。
软软的身体像一团棉。
“长公主,长公主。”孩子的声音稚嫩得让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