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一闭眼,钻入了那后面。
刚猫下腰,便听到门栓起落之声。
再抬眼时,一片白色布料挡在了眼前。
沿着布料向上看,瞧到拓跋城一头湿发的看着她,匀称的胸膛上一溜水珠沿肤而来,滴在了她的眉间。
她赶紧缩脖勾头,以示她什么也没有瞧见,只是脑中浮出挥不去的体状,让她如坠云雾之中。
进来的是个女人,她轻唤了一声:“拓跋城。”
拓跋城随手拿起一片擦水的布,往腰下之人的头上一盖。
司马清顿觉铺盖地般的黑暗冲她袭来,眼不能视物。
“喜恩吗?”拓跋城隔着屏风应了那女子一声。
喜恩快步上前,拓跋城轻咳了一声:“我不方便。”
脚步声便在距屏风三步之处停止。
“哦。”喜恩声音淡淡的,“今日在殿上,多谢你救我。”
“也不是只为救你,都是族里的姐妹。”拓跋城边说边开始穿衣。
“我被安置在司马清的偏殿里,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好相处吗?”喜恩刚随小琪小婳一起去了偏殿,私底下就听到有议论她。
说是司马清本是前朝的大晋公主,母亲又是皇后,血统高贵。
而她一个王族之女,自离开部族后,一直被人视为奴仆,就算被王公看中,也只是一个宠姬罢了,一朝城破,受得牵连不说,生死半点由不得自己。
如今要她去给亡国公主做下人,连个宫婢不如,心中极为不快。
拓跋城穿戴整齐,向布下那团抖动的一团——司马清看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她有心帮我们。”拓跋城只捡了最最简略一个词形容道。
司马清听了,闷声腹诽,原来这就对她这个恩人的赞美。遣词颇无文采,怎么殿上那么能说会道,见了平常人,就如此惜字如金,不肯多说两句。
喜恩闻言诧异的看了拓跋城一眼,十年只见数次,但素闻他从不轻易夸人:“她跟我们有何区别?说得她高人一等。”
拓跋城负手站到喜恩的面前,见她耳垂上的耳痕,不由得问道:“那彩蓝珍珠耳坠,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