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心中一紧:“清儿不记得了,长安城里三年,我一直居在偏殿内,要说最记得,怕是殿内的五百二十块地砖。”
刘曜:“你为他的族人,居然肯跪我,虽说是女儿家的见识,但也几分道理,说不记得他了,真让人费解。”
羊献容立即上前:“清儿,自到了长安城,一直养在宫内,从不与人来往,身边之人只有两个宫女和陈妈,并无其他人。”
刘曜扬眉,揽过羊献容,见她战战兢兢,安慰道:“清儿大了,身边伺候的人比我府内的一个妾侍都少,这样吧,让她把这群奴仆□□好,解个闷,多些人陪她可好。”
“一个丫头何需十几人伺候。”卜珍插言道。
刘氏姐妹暗笑,冷眼看卜珍与羊献容母女相斗,心中倒是说不出的痛快。
刘芬对妹妹刘芳道:“老的得宠,小的又让咱家相国盯上了,出手便给了十几个人伺候。”
刘芳瞟她一眼:“人家可是前朝公主。”
“亡国之奴,何所惧。”卜珍冷道。
羊献容耳闻只当没有听到,向刘曜展出一个明媚的笑:“清儿,还不过来谢相国的恩赏。”
司马清只是低头不起,直到刘曜看了她一眼,吩咐道,“别跪了,你母亲见你这般为人出头受罪,只怕夜里又要哭红眼了。”
司马清方才磕头谢恩起身。
刘曜扶着羊献容,眼中泛起倦意的道:“散了吧。”
众人起身,退了出去。
只有拓跋城跪在地上,直挺挺的一动也不动。
司马清向他看了一眼,手在袖口上摸了一把,不等上前,手腕上骤然横出一掌,吓得她退了半步,却被那人拉近到胸前,抬眼一看正是刘曜。
司马清不敢再轻举妄动,强作镇定的对一旁的母亲道:“母亲,相国怕是应当醒醒酒了。”
羊献容眼见刘曜目光露出酒徒之色,急向内侍道:“还不扶着,想挨马鞭吗?”
一直跪着的拓跋城心里踌躇了一会,轰的站起,架住刘曜,向刘鹏使了个眼色。
拓跋城眼中瞟了一眼司马清,面色清冷,似是不满,却又有苦难言一般,斟酌一会才向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快走。
第46章
拓跋城眼中瞟了一眼司马清,面色清冷,似是不满,却又有苦难言一般,斟酌一会才向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