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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章（第1页）

&ldo;你是说，如果我想表达我认为一个人对我是多么重要，我可以雕刻一张那个人的脸!&rdo;凯福拉说。

&ldo;我看没什么不妥。&rdo;艾拉说，&ldo;当你制造纪念物时，你知道为什么要做它，你的心里对它怀有一种特别感情，对不对?&rdo;

&ldo;是的，而且某些仪式也需要它。&rdo;年轻女人答道。

&ldo;我想重要的是你在它的身上寄托什么样的感情。&rdo;

&ldo;那么说，如果我在它的上面寄托美好的感情，我就可以刻某人的脸了。&rdo;

&ldo;我想那样做没什么不对的，你是个非常精巧的艺术家。&rdo;

&ldo;但是，也许你最好不要制作全身的雕像，&rdo;阿木娜谨慎地说，&ldo;如果你只做头部，就不会和木奈混淆。&rdo;

凯福拉同意地点头，然后她俩看着艾拉，好像等着她的同意，在她们心灵深处，仍然琢磨这个来客是何许人。

艾拉和乔达拉第二天醒来后决意要出发，但是屋外狂风卷着细雪，整个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ldo;我想，我们今天没法走了，暴风雪就要来了。&rdo;乔达拉说着，尽管他极不愿再耽搁了，&ldo;我希望暴风雪早些结束。&rdo;

艾拉走到野地里，用哨音招唿他们的马，她要确定它的平安无恙，看到它们在风雪弥漫中跑过来，她放心了，把它们牵到营地附近的一处避风地方，她一边往回走，脑海里一边想着这回母亲河的路线。因为只有她知道怎么走，她没有听到有人在悄声叫她的名字。

&ldo;艾拉!&rdo;叫声稍大了一点，她寻着声音望去，看到凯福拉藏在小房子的另一侧，在招手叫她。

&ldo;怎么了，凯福拉?&rdo;

&ldo;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看看你喜欢不?&rdo;年轻女人说。艾拉走近后，凯福拉脱掉手套，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东西，是猛玛骨的颜色，她小心将它放在艾拉的手掌心里，说：&ldo;我刚刚完成的。&rdo;

艾拉抬起手，脸上露出惊奇的笑容：&ldo;凯福拉，我固然知道你非常能干，可是没想到你这么出色。&rdo;艾拉说着细端详着阿木娜的雕像。

那雕像只是那个女人的头部，看不到身体，连脖子都没有。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它所刻画的人‐头发在接近头顶的地方梳成了髻，消瘦的脸有一点扭曲，一侧比另一侧小一些，然而那个女人的美丽和尊严却显露无遗，它形神兼备，栩栩如生。

&ldo;你觉得还行吗?她会喜欢吗?&rdo;凯福拉说，&ldo;我想做一件特别的东西送给她。&rdo;

&ldo;要是我的话，我会非常喜欢的，&rdo;艾拉说，&ldo;而且我觉得它很好地表达了你对她的感情，你具有罕见的神奇才能，凯福拉，但你一定要好好利用，你的才能具有强大的力量，阿木娜让你当助手真是明智。&rdo;

傍晚时分，暴风雪怒吼着，越刮越大。人们不敢走出房门半步，阿木娜正在过道处的架子上取下一捆干绿草叶，准备放到她配制的草茶中供人们在&ldo;祭火大礼&rdo;上喝，火堆的火焰已缓缓欲熄，艾拉和乔达拉已经上床了，阿木娜打算准备完后便马上休息。

突然，一阵冷风夹杂着雪花闯入前屋，挡在门口的大门帘被人推开，埃色多焦躁不安地踉跄而入。

&ldo;阿木娜，快，是凯福拉，她要生了。&rdo;

艾拉听到后还没等阿木娜叫，便匆匆穿上衣服。

&ldo;她挑的时候太好了&rdo;阿木娜镇静地说，安抚着激动万分的要当祖母的老女人&ldo;不要担心，埃色多，我们到你的房子之前她不会生的。&rdo;

&ldo;她不在我的房子里，她非要在这大雪天里出门去那大房子里去，不知为什么，她想在那里生下她的孩子，她还想让艾拉来，她说只有这样生下的孩子才会没事。&rdo;

阿木娜忧虑地皱了皱眉，&ldo;那里今晚没人，在这样的天气里出门是危险的。&rdo;

&ldo;我知道，但我阻止不了她，&rdo;埃色多说，开始往外走。

&ldo;等一会儿，&rdo;阿木娜说，&ldo;我们还是一起走吧，在这样的风雪天你会迷路的。&rdo;

&ldo;沃夫会给我们引路的。&rdo;艾拉说着，招乎着倦缩在床边的狼。

&ldo;我也去是否合适?&rdo;乔达拉说，他不是想要去看生产，而是为艾拉在这样的暴风雪里外出而担心，阿木娜看着埃色多。

&ldo;我不在意，但是生小孩时男人应该在场吗?&rdo;埃色多说。

&ldo;我看没什么，&rdo;阿木娜说，&ldo;或许有个男人在跟前是好事，她没有配偶。&rdo;

这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互相挽扶着走入怒号的暴风雪中，他们顶着迎面劲吹的风雪向前走去。

他们到达大房子时，发现那年轻的女人在冰冷无物的火堆旁缩成一团，身体紧张地抽搐着，眼中充满恐惧，看到她的母亲等人来了宽慰了许多，一会功夫，艾拉便生起一堆火，令埃色多大感吃惊，乔达拉返身出去取来些雪融化成水，埃色多铺好床铺，阿木娜准备好一些带来的草药。

艾拉将年轻的女人安顿好，准备好一切东西，使她的身体可以舒适地坐下或躺下。她等了一会，和阿木娜一起为她检查了一下，安慰好凯福拉后，她们把她留给了她的母亲，然后走到火堆旁小声商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