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之上,楚振刚念叨了两句,“秦牧?前段时间那“不以武乱将禁,武胆藏于心”,是你写的嘛。”
秦牧脸上有些愕然,实在没想到这新上任的市委书记竟会问这些,不过其还是点了点头,应声道,“嗯。”
“什么?那句诗是你写的?”端着一杯刚刚泡好的热茶的陆然,刚刚走入客厅,二者的一问一答就让陆然惊讶地长大嘴,甚至连手中的热茶也端不稳了,炽烈的热气溢了出来,烫的陆然眼睛一红。
平心而论,尽管秦牧有关于武者论断的诗句确实不俗,但秦牧所参加的考试毕竟只是这小小南山市的武考而已,其的规模也决定了其的影响力并不会很大,也只是在南山市这一片小范围之内宣扬而已。
起初也正是这样,但南山市内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却利用秦牧这一满分对南山学院进行施压,企图将这数年来被南山学院所垄断的武学考试重新握在手中。
南山学院是十几年前建立的,那时候南山市还是个小小的县城,又因为这南山学院是林老所建立的,这超然的地位也就那时候奠定,至于武学考试的垄断更是顺理成章。
这武学试卷有什么作用?作用可就大了,望子成龙的心思为人父母的总会有的,南山市内的几位也是这样,尽管自己家的孩子不成器,但终究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最好的教育,而南山市哪所学校实力最强,不用多少,定是南山学院。
本以为这点小事南山学院会卖个面子,走个后门之类的,毕竟好歹低头不见抬头见,却没想到竟吃了个闭门羹,这一下可就直接将市里的几人得罪了,只能勉强将几位子辈送入市一中。
但终究还是不甘心,不由自主就打起了武学考试试卷的注意,但从南山学院建立以来,南山市的考核试卷一直都是被其掌握的,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
但随着南山市的发展,市里的某些人终究是起了点心思,不过林老的余威终究是在那里,而这一次市里的几人就是想借着秦牧这满分试探一下南山学院的态度。
林老尽管年纪大了,可心里对于市里这些人打的算盘是一清二楚,就算秦牧不是其的师侄,他也不会低头。
借着秦牧这个由头,联合几位武学界的几位好友,在秦牧这诗句的基础之上展开了论述。
林老的好友,自然也不是什么平常人,全都算得上是华夏大陆上声名远扬的老一辈武者,几人联合起来,这阵势自然小不了。转眼间就闹得沸沸扬扬,甚至于在全国各大知名武学杂志上转载,狠狠地震撼一下南山市局里面别有用心的几人。
不过,秦牧这诗句的作者却被几人隐藏了下来,只是说是其的一个子侄写的,但作为南山市市委书记的楚振刚,正好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都怪你,烫死我了。”陆然将手中的热茶扔给秦牧,急忙将白嫩的指头在嘴上吹了吹。
秦牧手忙脚乱的才将陆然甩过来的热茶接稳,这才没遭遇到与其一样的结局。
望着秦牧并没有被烫着,陆然更加不满了,往自己的被烫伤的手指上一指,质问道,“说,你怎么赔我?”
秦牧脸上泛起一阵无奈,在其手指的地方打量了半天,无语道,“这好像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吧。”
“我说有就有。”陆然眼睛一瞪,强词夺理道。这烫伤本就不严重,加上陆然反应快,热水根本就没溅到其手上,在嘴里吹了几下,现在可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陆然,别胡闹。”楚振刚正要训斥,但想到这是老友的女儿,语气也缓了下来,“秦牧是客人,抽屉里有医疗箱,你让小六帮你上层药。”
“哦!”陆然不满地应了一声,敲诈秦牧不成功的她让其很是不开心赌气了嘴,但面对他们心目中的黑面阎王楚振刚之时,也只能退避三舍。
“诶,既然你是楚风的同学,那楚叔就叫你一声‘小牧’。”楚振刚和蔼地说道,心中却琢磨着秦牧和林老是什么关系,他可不相信林老费尽心思的隐瞒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秦牧同样也正思索着如何和楚振刚说说这孤儿院的事情,没想到瞌睡时就送上了枕头,连忙应了声,“楚叔。”
楚振刚点了点头,对于秦牧说道,“小小年纪,就能写出这样的诗句,真是前途无量,我们南山市就需要你这样的少年武者,但记住要戒骄戒躁,以此为基点,眼光放长远,好好努力,这南山市终究还是太小了。”说话的同时暗地里却细细打量着秦牧的反应,越看却越觉得不俗,楚振刚混迹政界也不知多少年了,一双眼睛早已经磨炼的非同凡响,但其打量了半天,却未从其脸上看出一丝的窃喜和自得,这样的心态,稳重的可真有些让楚振刚惊讶。
楚振刚话锋一转,问了一些有关楚风平时学校的情况,然后又将话题转移到秦牧身上,“小牧,前段时间我拜访林老的时候,可是特意打听这诗句的作者,他老人家可是一句话都不说,你是他的子侄辈吧?”楚振刚说话的技巧不可谓不高,不直言秦牧和林老有什么关系,反而是先入为主的反问秦牧是不是其的子侄辈。
秦牧自然看出了楚振刚的语言陷阱,思考片刻,终究是开口道,“楚叔,我就直接跟你说了,林老算是我一位长辈的至交好友。”
望着秦牧不愿多说,楚振刚也没有多加追问,又问起了楚风,显然相比于南山市的事情,其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更为关心的,“小牧,你是怎么说服楚风的,他那性格我可是知道的。”
秦牧就大致讲孤儿院的整个事情的始末讲了出来,当然秦牧只是以一种发牢骚的方式说出来的,毕竟在此刻楚振刚的眼中,秦牧并不知道其的身份。
楚振刚脸色越听越青,尤其是听到齐弘竟然要强拆孤儿院之时,右手狠狠地在茶几上拍道,“岂有此理,这齐中清还真当南山市是他们家的了。”
突然其转神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秦牧一眼,“小牧,放心吧,这事楚叔处理了。”
秦牧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被其看穿,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笑呵呵道,“楚叔,这是南山市的事,可不是只是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