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平静的光,满溢的渴望,在阴沉的雨或晃眼的阳光下,我想要一个背叛你的真理,忘却在我的热望里,像逃亡的翅膀创造自己的云。”
“我曾经是他,我自己用青春的反叛玷污了他。”
——《守灯塔人的独白》
卷二:第三十二章
“他们的心里有病,故真主增加他们的心病;他们将为说谎而遭受重大的刑罚,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
那是一个动荡国家,政治混乱,经济萎缩。
也是一个外界带着偏见的国家。
位于世界三大毒品产地之一的金新月。
据说北美的一些发达国家正嚷嚷着让四氢大|麻酚(THC)合法化,这些人离不开他们。
这在将来又会是一笔畅通无阻的销路。
骆驼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正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听声音来的人挺多。
他垂下脑袋,略微转动了几下手腕——铁链磨的他手腕上的腕骨都露出来,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暴露是迟早的。
帕夏怎么可能容忍第二次失败?
地下室又干又冷,沉重的铁门开关将外面湿冷的空气卷进来。
骆驼耳朵一动,敏锐的觉得自己可能是已经被转移了地方。
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在他不远处停下。
骆驼有点怀疑自己还活着的可能性。
他稍微动了动脖子,用来固定他脑袋的铁质脖套顷刻收紧阻断着他的呼吸。
随即,蒙住骆驼的眼罩被人拿下来。
不知道是第几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人。
来人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新奇的物件,一双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转动了一下,浓重的眼睫垂下——像是一副骇人的金属利刃。
“呵——我就知道你会亲自来,帕夏,你逃出来了?”
帕夏是典型的也门人长相,嘴里嚼着恰特叶,听见这话心情极好似的一弯嘴角,将嘴里的碎叶吐了出来,慢慢度着步子问道:“听说你们中国有扒皮抽骨之刑,有没有觉得亲切?”
说着,朝着骆驼的腿部看了一眼。
骆驼整个人跪在特质的铁床上,弯曲着的腿暴露在空气中——其中一条早已经血肉模糊一片。
帕夏觉得此情此景毫无美感,不怎么满意的咋舌,而后用手中的匕首将那些烂肉扒拉了一下,露出里面的筋腱,血管,白森森的骨骼。
那只腿早已经失去知觉似的一动不动,过了会儿才反应激烈的抖动了一下。
像是刀俎上已经被宰割的肉糜,只是神经末梢迟钝的反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