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直接上楼,江洪波已经在包房那里等我,他平常穿得很素净,羊毛衫配牛仔裤,看起来又年轻有精神。「你眼里泛桃花啊!」我便脱大衣边逗他,「挂上谁了?」「说话怎这么难听!」他瞪大眼睛,表示不满,「天下人都淫荡,就你清纯。」「别,别,我可没那个意思,你要是有个我是从苏杨的焦虑里,觉察到不对劲的,他近来心不在焉,而且总是借口去看他奶奶,常常该在家的时候,找不到人。我去疗养院问过,他探访的次数依旧是跟以前一样规律,并没有格外多去。一般临近过节,他确实常常去疗养院,他很怕他奶奶孤单。开始我不怎么跟他去,害怕老太太再有什么不太好的联想,犯病了,动手打苏杨。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她发作以后根本什么都不记得,看见我一点受刺激的迹象都没有,所以,也就放心去看她了。这天中午的时候,苏杨发短信给我,说今晚要去研究所那里,教授让他去等美国那里打来的一个很重要的电话,估计很晚才能回家,让我别等他。这种事情偶尔发生,但这回我就不怎么太相信他,因为苏杨不是善于撒谎的人,他说不出口的,只能用短信来代替。加上他这几天行迹真是很诡异,有的电话,还不在我跟前接,我老早就怀疑了。我没有回他的短信,换了辆公司不起眼的「丰田」商旅车,去了他学校附近等。果然五点多的时候,那辆开破桑塔那的男人出现在街口,不一会,苏杨从楼里走出来,到转角不起眼的地方,两人说话。说着说着,那男人就去拉苏杨的手,苏杨象躲避瘟疫一样甩开他,惊惶地朝四周看,他们好像有些争执,最后,苏杨上了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