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裴休辞单手攥住她瘦削的下巴,强迫她对自己视线,菲薄的唇角勾起笑,看得人心里发毛,“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云惜瞳孔震缩,心里一抽,眸光横冲直撞之后变得零碎。
她啊,早猜到了,裴休辞哪里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云惜用仅有的胆量破罐子破摔:“裴氏集团总裁出尔反尔,你就不怕我宣扬出去?”
“去啊,看他们会不会信?”
他的每个字传到耳畔,都像刽子手在一刀一刀凌迟她。
云惜愤恨的瞪着裴休辞。
突然,她大笑起来。
笑的疯狂,笑的讥讽,笑的寒凉。
到后面,笑出了眼泪仍一直笑。
望着她不明所以的笑,裴休辞蹙紧眉,心脏不受控制的轻轻抽痛了下。
陌生的感觉,快得让他捕捉不到。
过了几秒,云惜停下,仰头看他,僵着声线央求:“裴休辞,我求求你求你还我。”
“你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求求你……”
自尊骄傲在父母骨灰面前,算什么?
望着卑微到极致的云惜,裴休辞心里无端升起抹怒火。
印象里,永远高傲耀眼的云家大小姐,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了自己的自尊。
好啊!
他倒要看看,她能低到什么程度?
“做什么都可以?”
裴休辞抓住重要字眼,似乎在精算什么。
她嘶哑着声线:“是!”
裴休辞危险的眯眼,“我后天有笔生意在恒霆,你去交易。成功了,我考虑考虑。”
被单被捏的褶皱,云惜默了会,咬紧牙关,斩钉截铁的答应,“好!”
这意味着什么,她一清二楚。
“可别让我失望。”
裴休辞附在她耳边,唇角笑意加深,长指有意无意摩挲着她脖颈。
……
……
三日后,凌晨三点。
云惜跟在裴休辞身后往恒霆地下走。
“辞少,到了。”
保镖推开包厢门,半弓着身敬畏的做了个请。
见裴休辞来,坐在沙发上的光头男笑着站起身迎接,“裴少,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