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魏氏一下站起身,“你可查看仔细了,账房的银子向来没有遗失过,怎会不见?是不是你监守自盗了?”
管事李全吓得立马跪了下来,冷汗涔涔的保证,“小的不敢,小的在王府做事多年,管理着账房的财产细软,从来没有出现过纰漏,还请魏夫人明察。。。。”
这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一个丫鬟半年的份例了。
而且堂堂侯府,她决不允许出现内贼!
魏氏本来和煦的面色越来越变得狰狞凶厉,一拍桌子道,“自我嫁进王府,管理中馈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如此鸡鸣狗盗之事,侯府人员用度一向审核严苛,我决不允许在我的眼皮底下出现此等可恶的贼寇!”
说着,她朝外一喝,立刻就有几个精明的婆子拥进来,她冲她们冷声吩咐,“现在即刻把今儿去过账房的人全部押解过来,我要当众扒衣搜身,今日不论丢银几许,定要让她涨个记性,敢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破坏侯府的清誉,我定不会轻饶了她!”
她说完,几个婆子当即领命出去,很快天禄斋的所有丫鬟小厮都被召唤了进来。
嬷嬷一一审问着。
沈念容看着满堂站满黑压压的人,她心里隐隐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明明她没做什么坏事,可看着魏氏突然大变的脸色,她心底还是生出强烈的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害怕当众扒衣搜身,连忙跪下道,“大夫人,今早账房门开了之后,我们洒扫的丫鬟都还没来及去扫,都没有进去过,但是,我看到。。。。少夫人,是她,她一进院子,就直径去了账房,还待了好几刻。。。。。”
另一个丫鬟也怕祸临己身,也连忙出来正身,“奴婢也瞧见了,今早确实只有少夫人一人进账房了。。。。”
听着这些话,沈念容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院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她父亲是罪臣,而她也不得世子喜爱,所以指责起她来,是根本毫无顾忌。。。。。。
巴不得把这盆脏水全扣到她头上!
魏氏一双衍满怒气的凤眸这才回转到沈念容身上,眸色肉眼可见变得虚伪的柔和,说话却是一针见血,字字珠玑。
“二弟妹,丫鬟说的话当真,你真的擅自涉足了账房?”
沈念容无法抵赖自己去过,她轻轻颔首,“大嫂,我是去了账房,但是银子。。。。”
她话音未落,李全先忍不住惊呼出声,“少夫人,账房乃府中重地,没有老爷夫人,还有大夫人的指令,旁人切不可随便踏入,你怎能如此罔顾礼仪规矩,就擅自进入?那里面放的可都是侯府机要啊!”
沈念容还不知道这是个针对她的圈套,她哑着音刚要辩驳,魏氏看她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失望,打断她道。
“二妹妹,你缺钱花,尽可以跟嫂嫂说,你怎能手脚不干净的做出这种事呢?你现在好歹是世子妃,是府内奴才丫鬟的表率,你这种不正作风要是传出去,可不得把顺阳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听着她无比笃定的语气,沈念容渐渐明白过来一些,当即拔高音量反驳,“大嫂,我没有偷拿银子,我进账房是因万嬷嬷说,里面有昨日账册,让我进去找找,我才去的。。。。”
万嬷嬷眼珠飞快转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忙澄清道,“少夫人哟,这话你可不敢乱说啊,老奴今早是跟你碰过面不假,但我何时让你进账房了?这擅闯账房,僭越罪名,你可万不敢栽赃到老奴头上啊。。。。。”
沈念容没想到世风日下,还有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人,她神经整个凝固,眸含冤愤的盯着万嬷嬷。
魏氏这时冷眼威胁她,“二妹妹,看在大家同为王府儿媳的情分上,你只要将银子如数交还,这事嫂嫂就不和你计较了,快把银子交出来吧!”
面对着二三十人仆从等着看笑话的目光,沈念容浑身血液已经彻底冰凉,她眸光惶然的看着魏氏,“我说了我没有拿银子,万嬷嬷是在撒谎,我真的没有偷。。。。”
万嬷嬷铁了心要抵赖,她抬起眸急声插话道,“魏夫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没有偷,让老奴搜一下少夫人的身就知晓了。”
万嬷嬷很清楚,那银子不在她身上,但这次误丢银子,就是为了让沈念容受辱,名声彻底扫地,这是魏夫人一早吩咐过的。
看到沈念容急得嘴唇翕颤,神情慌乱,魏氏突然觉得当着一众下人面捉弄她也无趣。
反正,她的目地也只是让沈念容坏了在婆婆公公心目中的形象,别再让她插手管家权而已,并无意非要针对她。
她轻叹一口气,装模作样道,“我和二妹妹同为侯府儿媳,我也没权力搜她的身,二妹妹既然不肯交还银子,那这件事我也管不了了。”
说罢,她看向李全,“去请侯爷夫人吧,这事当交由他们定夺。”
请公婆,无异于把这件事闹大,到时候就算不是自己偷的,公婆也会对自己的印象大大改观。
本来她和年夫人好不容易缓和了些关系,年夫人也答应撮合她和江以墨,若再因这件事徒添意外,那往后她的日子便再没有了盼头。
她急得攥紧手帕,正不知如何应对之时,李全起身出去的脚步忽然停住,朝一个款款而来的俊挺身姿,颔首,“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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