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什么也没看到,不过听到那个人似乎叫那紫衣人桑什么……&rdo;
&ldo;桑弘羊。&rdo;
陈阿娇笑了一声。
齐鉴的目光一下就变得古怪起来,&ldo;你怎么知道?&rdo;
就是那样的一种感觉而已。
桑弘羊,又是名臣啊,不过他会在汉武帝身边待二十几年的侍中,真正受到重用已经是而立之年,现下这个时代,还是张汤受刘彻的信任。这个人陈阿娇还是有那么几分印象的,不过很模糊,齐鉴一提到&ldo;桑&rdo;字,她才立刻想起来。
桑弘羊乃是洛阳贾人之子,本来应该算是从商的天才,他出现在那小酒馆,还真是奇怪了。
陈阿娇下了决定,以后每天都来这个小酒馆坐坐。
酉时初回到自己的院里,食盘都由阮月呈上来,陈阿娇举箸一试,知道这是赵婉画做的,口感都很不错,只是味道上差了些,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丰富的调料,以后还有得自己指导的时候呢。
她多喝了几口酸汤,然后叫阮月将东西撤了下去,出来本来是想看看李氏等人,却才发现不见了齐鉴,正要问人去了哪里,这个时候齐鉴却鼻青脸肿地从外面回来了。
&ldo;你干什么去了?&rdo;
齐鉴委屈极了:&ldo;我就是出去揍了今天在酒馆里遇到的那地痞街霸一顿……&rdo;
陈阿娇抚额,&ldo;结果你被别人揍了?&rdo;
☆、第十七章阿娇的打算
陈阿娇忽然开始怀疑张汤把齐鉴放到自己身边来纯粹是给自己添麻烦的,看看这混小子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了吧,竟然又跑出去跟人打架,还把自己搞成这样回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没好气地直接让李氏给他上药,自己干脆地什么也不管直接进了内室,点了盏灯,就在灯下看起东方朔留下的那些竹简来。
其实她未尝没有过那个疑虑‐‐自己一个hr难道真的是来古代大展雄图的?
咳,政治上是没戏,商业上还是能够解决的。
现在汉代还没有实行盐铁官营,也没有酒榷制度,就连货币都可以私人打造,这简直就是一个发财的大好年代,陈阿娇只要一想到这就觉得心头火热。
任何事情都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
这是一个酒风盛行的时代,酿酒业已经很是发达。
&ldo;酒者,天之美禄……天下之会,无酒不行……&rdo;
陈阿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地笑了一声,想到自己在驿馆的时候喝到的那些酒,只觉得入口微甜,本来是不足以让她喝醉的,只是大约那个时候适合喝醉而已,如今一切已经过去,现在再让陈阿娇去喝那种低度数的甜酒,大约是千杯不醉。
脑中不期然地就想起了傍晚时候看到的那经营不善的酒馆,细想起来真的是疑点重重,桑弘羊此人,后世虽然出名,可是受到重视却比较晚,说起来,还是在张汤死后……
张汤。
她忽地直接将竹简放下了,摔在案上,却有很响的一串声音。手掌抚摸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陈阿娇心中复杂极了,她是猛然一惊‐‐桑弘羊是将来会名留青史的名臣,不管对方对那家酒馆抱着什么奇怪的心思,她也不该出现在那里,这也算是汉武帝刘彻身边的能人,走近了是没好处的。
关键时候还是要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才好。
&ldo;叩叩叩‐‐&rdo;
敲门声响起,陈阿娇抬头,心情恢复平静,纤细的手指压在竹简上,问道:&ldo;谁?&rdo;
&ldo;夫人,李夫人嘱托过,说一定要夫人您早些就寝,不要看东西到大晚上熬坏了身子……&rdo;外面是阮月的声音,听上去很舒服,是劝陈阿娇别熬夜呢。
她一笑,最终还是将这一卷竹简重新滚做一起,应声道:&ldo;你且去忙吧,我知道了,马上便睡。&rdo;
阮月在外面答了声&ldo;是&rdo;,便自己走了。
陈阿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现在肚子还没大,也看不出什么来,只不过李氏毕竟是个有经验的人,她的建议听听总是没错的,也许日后还要隔段时间便请个大夫来看看,她对怀孕这件事‐‐始终是抱着那么几分惶恐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