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呵笑:“说什么对不起,你也没做错什么。”
宴柯摇摇头:“我骗了你。我知道……你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但是,我并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他有些语无伦次,“一开始的时候是将错就错,觉得被你当成穷小子很有趣,后来……后来我想要告诉你,可是见到了你因为上一段感情的阴影而难过痛苦的样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害怕一说出来,你就不要我了。”
起初,她误以为他是学生,也因此对他多了几分不易被察觉的照顾,他在享受这份独特的温柔的时候,同时也觉得她这反应很有趣,像是对待一场游戏一般,在他过往人生中从未经历过,所以觉得新鲜,觉得有趣。
后来,他眼见着她因为另一段感情而弥足深陷迟迟走不出阴影,渐渐的生出了些不太符合起初接近她时的心思,但宴柯没有多想,毕竟无论有没有巴塞罗那那一晚的意外,对他而言,她本身就完美契合他对伴侣的幻想。
只是当宴柯真的喜欢上梁浅的时候才恍惚察觉,他不应该当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
他应该认真。
不应该再让她受伤害。
他不想再骗她,可是却早已不知道该怎么同她摊牌。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我、想摸鱼、想玩游戏……
但想到还是有很多小可爱等着更新,还是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码字了!!!!!!
第29章
宴柯惴惴不安的坐在沙发上,不时地往坐在办公桌旁认真处理工作的梁浅看上两眼,看完之后眉宇紧紧皱起来,想要她看一眼自己,跟他说两句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过分的平静淡漠。
她应该是生气的。
可看起来,又好像不是那么的在乎。
在宴柯炙热的视线不知第多少次瞟过去的时候,梁浅终于肯搭理他了。
“吃饭了吗?”
凌晨得到消息,一早就赶过来等在她房间门口,一直到快九点她打开门。
梁浅这么一问,他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饥饿。
这两天,她一直联系不上也找不到人,因此他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好好吃过饭。
“饿。”他牢牢盯着她,舔了下嘴唇。
梁浅饮食习惯比较清淡,在他们同居的这一个多月里,他也算深有体会。
来到酒店一层的餐厅,不需要梁浅开口说话宴柯就能熟练的说出她喜欢吃的,并且迅速替她点好单,殷勤的端着餐盘来到窗边,将餐具涮好给她。
梁浅一言不发的看着,接过餐具,淡淡歪了下嘴角,“谢谢。”
宴柯立刻灿烂的笑起来:“这是我的荣幸。”
梁浅笑了笑,舀了口馄饨,问他:“宴公子家教很好,方方面面都淋漓尽致的做到最好,我是怕,宴公子会吃不惯这小酒店的东西。”
“浅浅……”宴柯的脸色立刻惨白一片,慌乱无措的看着她,向来毒舌嘴欠的他,此刻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你还在生我气。”
“怎么会?”用皮筋扎好散落在肩头的长发,她语调平静的道:“其实我也能够理解,所以也不至于会生气,更何况,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漏洞百出的遮掩,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出来吗?我只是不想点破。”
宴柯最不喜欢的就是她总喜欢用他们之间年龄的差距来推开他,“小孩子?比你小三岁就是小孩子,姐姐,那你睡我的时候有想过我还是个‘小孩子’么?”
这话说的有些难听,梁浅下意识颦眉,却依然情绪波动不大:“大三岁,我比你体会的人生百态可要多太多,说你是小孩子不为过,你平时的处事作风,言行举止,在我眼里,确实是小孩子气十足。”
宴柯冷笑,饭也吃不下了,胃里一阵阵的绞痛,原本就冷白洁净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散落的额发下细密的冷汗,他这几天没怎么进食,却喝了不少酒,他很困惑,很不解。
她就像是一条滑溜溜的鱼,无论他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把她抓牢在手心里,用力会掉,松手会跑,他一筹莫展,百抓挠心。
若在以前,这样的猫抓老鼠游戏,他早就在第一局因耐心告罄而放弃。
可对象是她。
他舍不得。
宴柯深吸一口气,再度坐下来,在她冷静到漠然的眼神中无力又卑微的开口:“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你要怎样”和“你究竟还要我怎么做”在女生眼里,几乎是等同的含义。
表示着他们已经在耐心耗尽的边缘了,也许他们的确是做错了,但在他们眼里,这种错误不过就是人人都会犯的小错,完全不必要上纲上线,他们理应得到原谅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