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儿之前来她面前耀武扬威,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而现在前男友的现女友竟然也提出相同的要求。
命运有时真是巧妙地可笑。
谭柒顿时就炸了:“他脑子是被驴踢了吧?渣男贱女,也好意思来你面前蹦跶?要是我早就自刎谢罪了,居然还有脸给你打电话提出这样的要求,我靠!不行我现在就要打电话过去骂醒这对狗男女!”
她说着就操起手机,见状,梁浅夺过,无奈的说:“你别冲动,我都没生气,你也别为这种人浪费情绪了。”
“浅浅!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夏昶?”谭柒一脸不可理喻。
“怎么会?”这话梁浅说的是出自肺腑,“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完全不受他影响了,生气是因为我没想过居然还有人能无耻到这个程度,一时没忍住,就发火了,不过事后想想,完全没必要为这种人耗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谭柒:“所以婚纱……?”
梁浅耸肩,灌了口酒:“我现在倒是挺想给她做寿衣的,婚纱大概是做不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谭柒拍着大腿狂笑:“那狗男女婚礼的时候,我们就给他们送一套寿衣作为庆贺礼物吧!这个夏昶,还真是够刷新我的三观的,下次要是碰见他,我可真是要骂个痛快才解气!”
梁浅笑了笑,没说话。
与朋友相处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酒足饭饱后,梁浅准备回家。
外面的天色暗下来,她又喝了酒,谭柒不放心,最后折中一下,给她打了辆车,亲自看着她上车离开。
车窗外景色飞速倒退,梁浅降下车窗,脸上冷风不断,酒气也在渐渐消退。
她拿起手机,漫无目的的看着屏幕,不知不觉地,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点进了某个人的通话界面。
可迟迟没有落下。
到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打这通电话,又该如何面对他才好。
车子在安景花园大门前停下,梁浅下了车,抱着散酒气的心理,她慢吞吞往十五栋走。
夜色深了,路上行人不是很多。
她走到各单元楼中间的大花坛时,忽然看见不远处,多日未见的人就这么站在她家楼下,单手插在裤兜里,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就这么一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梁浅脚步停顿,像是忽然失去了行走能力,呆呆地站在原地,就这么傻傻的跟他四目相对,完全忘记下一步该做什么。
看着看着,少年的眼眶渐渐泛红,充盈着水光泠泠。
梁浅舔了舔唇,心莫名安定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