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在前,他们这些普通人什么法子都没有。
吴夫人叹了一口气出去。
严思远踌躇着站在原地,他看着裴苒的背影想开口,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他自作主张替裴苒找回亲人,说他明知有不对劲的地方却还是刻意忽视。
他不是好心办坏事。
这份好心里从一开始就参杂着其他的东西。
青阳侯府的势力,能帮到严家产业很多。
裴苒没有回头,她说不出没关系这样的话。
“严公子,若没有其他事,请您先离开吧。”
客气疏离,连往日好不容易攒起的熟悉感都不再。
严思远痛苦地闭上眼,“对不起,我,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余敏之明显是借着权势硬逼她回去。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益。严公子,请回吧。”
逐客令下了两道,严思远只能懊悔地离开。
屋里空了下来,裴苒走到门口,将木门关了起来。
寒风被尽数挡在外面。
她一步步走到炭火旁边,蹲下身子坐在地上,环抱住自己胳膊,将下巴搭在臂膀上。
裴苒看着眼前烧的正旺的炭火,从袖中掏出那块白玉。
白玉无暇,裴苒慢慢摩挲着刻在上面的腾龙。
这是他临走前,塞在自己枕头下。
回京都,是无法抗拒之路。
那她,能再见到他吗?
裴苒将头埋进臂弯里,屋里安静得只有炭火的噼啪声。
大白蹲在她旁边,昂着脑袋看着她,不时用脑袋蹭一蹭裴苒的大腿。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裴苒终于抬头,火红的炭火映着有些发红的眼睛。
她扭头看着卧在自己身旁的大白,拍了拍它的脑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裴苒说完,有些缓慢地起身。她回屋,走到书案边,铺开一张干净的宣纸,提笔开始写信。
一日时间过得极快。
余敏之派人守在裴家门外,直到后日约定日,他一大早就带着带着十几个人站在裴家门外,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外,彰显着主人的财力。
裴苒将正屋的门带上,走到吴夫人身边。
“吴婶,这是给义父的信。还有大白,就托吴婶帮忙照顾了。”
裴苒将大白的绳子的交到吴夫人手中。
吴夫人看着面色有些憔悴的裴苒,心疼得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