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二十九街四八六号三楼后面的窗户也亮了起来。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索姆斯这个名字现在已经载入史册,而他们还在上面,猜想着明天谁的名字会上报。
「她醒过来了,」实习医生宣布,「你好,小姐,让我第一个恭喜你,你平安无事了。」
她绑着绷带的手往喉咙摸去。
吉米跟另一个医护人员喃喃地说:「可不可以帮我把涂在嘴上的这个鬼东西弄掉?宝贝,是我,一切都结束了,剧终于演完了。是我,吉米,宝贝,记得我吗?」
「吉米。」
「她认出我来了!都结束了,宝贝。」
「那个可怕的……」
「都结束了。」
「我狂野的爱尔兰野玫瑰……」
「我急急地走在第一大道上……」
「怎么跟个老奶奶一样‐‐我是在说这个擦碘酒的人。」
「我经过的时候,他把我拖进去。我看到他的脸,接着就一阵昏暗。我的脖子……」
「慢慢来,慢慢来,待会儿再说,菲利普斯小姐。」警官温柔地说。
「都结束了,宝贝。」
「怪猫,他在哪里?吉米,他在哪里?」
「来,镇定下来,不要发抖,他就躺在那里。只是小巷里的一只野猫罢了,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不要怕。」
赛莱斯特开始哭起来。
「都结束了,宝贝。」
吉米双手抱着她,两个人坐在小水洼上摇晃着。
不知他们对赛莱斯特作何感想。她可帮了大忙了。像战地护士克拉拉&iddot;巴顿一样……眼前这不就是一个战场吗?
第一大道之役。奎因将军派出麦凯尔袭击队外出侦测后,又以菲利普斯兵团诱敌,让敌人陷入他中央军……埃勒里觉得他好像在那堆人头中看到了玛丽莲&iddot;索姆斯暗色的头发,不过,他马上回过头来,揉揉颈背。刚才喝的啤酒里不知掺了什么?
「行了,医生,行了,」警官说,「现在请过来。」
实习医生弯腰看着卡扎利斯,然后仰起头来。
「你说他是谁?」他不客气地问道,「他的大腿根部被狠狠地踢了一下。除非你保证没问题,不然我不敢动他。」
「这个人是艾德华&iddot;卡扎利斯医生,那个精神科医生!」
大家都笑起来。
「谢了,医生,」杨警探说,一边跟别人眨眼睛,「真是感激不尽呀。」他们又大笑。
实习医生满脸通红。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
「把他扶起来,他可以走,没什么大碍。」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