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嘴巴,警官!」
警官蹲在水泥地上,一把抓住卡扎利斯的下巴。
「小心,警官,」有人笑着说,「他会咬人哩。」
他的嘴顺从地打开,杨拿着手电筒从奎因警官背后往里面照。
「没事,」警官说,「他在嚼自己的舌头。」
「说不定是怪猫的专长。」杨说,大家又笑了起来。
「快一点儿,医生,拜托。」警官说。
「一会儿就好。」
那个实习医生正用一条毯子把赛莱斯特包起来,她的头一直动个不停。吉米正努力地要挡开另一个救护人员。
「走开,走开,」他说,「你没看到我有事要忙吗?」
「麦凯尔,你的嘴和下巴上全是血。」
「我吗?」
吉米摸摸他的下巴,然后吃惊地看着他的手指。
「先生,你差点咬破你的下唇了。」
「快点儿醒醒,赛莱斯特。」吉米轻柔地呼喊着,接着,他大叫了一声。原来医护人员在帮他清理嘴边的伤口。
天气突然变得更冷了,可是没有人注意。雾气渐渐散去,夜空中可以看到一两颗星星。
埃勒里坐在垃圾桶上。像是有人在用手风琴弹奏似的,《我的爱尔兰野玫瑰》的旋律,在他脑中徘徊不去;好几次他想把它赶走,可是依然挥之不去。
又有一颗星星露脸了。
周围房子后面的窗户全都亮起灯来,而且还敞开着,感觉是欢欣鼓舞的。窗户里面人影憧憧,有如上好的包厢座位,也可说是竞技场,而这里就是剧院楼下的正厅。他们不可能看到所有的一切,可是他们可以希冀,他们可以猜,不是吗?在纽约,希望写在每双眼睛里。一栋旧房子倒了,人行道上有人在挖洞,通往地下管线的人口打开了,一起交通事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谁被撞了?是黑社会吗?他们在那里做什么?
别管他们。
怪猫掉进地狱了,全世界都没事了。
纽约各大报听好,赶快写下来!
「吉米,过来。」
「现在不行。」
「可是独家新闻啊,」埃勒里别有用意地喊道,「你不想要年终奖金吗?」
吉米大笑:「我没告诉你吗?我上个星期就被炒鱿鱼了。」
「打个电话给他们,他们会请你当编辑的。
「让他们见鬼去吧!」
「对他们来说这可是价值百万的大消息。」
「我已经有100万了。」
埃勒里在垃圾桶上摇晃着。这个怪人还真怪,有种的毛头小子,吉米。埃勒里又大笑起来,一边纳闷为什么他老是觉得手怪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