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
“我那才不是害怕,而是……”羌意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裴贺朝手下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饶有兴致道:“而是什么?”
“……”而是同你一样的庆幸,只不过你庆幸我安然无恙,而我庆幸的是绝处逢生后还能见到想见的人。
羌意沉默半天,索性直接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哼声道:“帮我涂完药后再按摩按摩吧。”
“你倒是开始使唤起我了?”裴贺朝话里带着一抹不可察觉的笑。
“那你走吧,我可以换个人使唤。”
公主最本质的属性就是傲娇,她也不能给“公主”这一职业丢面!
裴贺朝直接笑出声:“你这是拿捏上我了?”
说着,他右手缓缓往下一滑,在她小腿肚上轻轻一捏。
“嘶,疼!”羌意忍不住直接坐起,弯腰抱住自己的腿揉了揉,而后直接一抬头,“我的腿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你还掐!要不是你,我能被太后罚吗!”
憋了老久的“怨气”发泄完后,她就抱着自己的腿继续揉着,丝毫没察觉到身侧的男人突然变得沉默。
“太后罚你是因为我,这句话的意思是太后是因为我才针对的你对吗?”
裴贺朝低沉的声音在她脑袋上方幽幽响起,她下意识抬头,正要说“是”,可还没等她开口,她就忽然怔住。
完了,她好像说漏嘴了……
“你怎么知道太后是因为我才针对的你?”裴贺朝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羌意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可还移开半分,面前的人又开了口:“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我,猜的。”羌意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猜的?”裴贺朝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怎么个猜法竟能将太后对你的责罚算到我的头上?”
羌意轻抿下唇,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太后会针对她,自然是因为裴贺朝同她一起去了柳州,可能想到这种原因的人必然是知道裴湘对裴贺朝有意,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人或许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但绝不可能是她这么一个长在深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主。
除非,这个公主已经不是原来的公主,或者这个公主突然得了什么神力,能窥探别人的隐秘之事。
但显然后者更为离奇。
“先皇曾对我说过,他的小女儿一手好字最是像他,但公主所抄写的《欢人赋》如今还在私宅里放着,那上面的字迹……”裴贺朝轻笑一声,“公主似乎还有很多秘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