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羌意下意识想反驳,可到最后还是沉默下去。
“还没想好怎么说?”
羌意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应声。
“你既还不想说,那我便等你。”裴贺朝勾了勾唇,将她的裤腿卷下而后盖上被子,“玉清膏隔两个时辰便抹一次,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去一趟皇上那儿。”
羌意愣愣地看着他,这就完了?
竟然就这么放过她不再追问了?
裴贺朝轻挑下眉头,桃花眼里含着笑意:“你这幅表情是不想让我走?”
“……你想多了,快走吧。”羌意一怔,赶紧拉起被子盖过头,转身躺回到床上。
床边旋即传来一阵轻笑,而后头顶的被子被人轻轻拉开。
“莫憋坏了。”
裴贺朝把她被子掖好,又勾着唇帮她被弄乱的长发撩到一侧:“好好休息。”
羌意侧身躺着,感觉到脚步声起,又渐渐淡去,直至殿内再次安静她才转过身,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
“淡定啊羌意!”
……
其后几日,裴湘倒是没再找羌意的麻烦,羌意得了空终于能把伤痕累累的腿好好养上几日。
这天,帝京下了一场细细密密的春雨。彼时,闭门静养终得出门的羌意正在太清池旁的凉亭里撸着猫吃着芙蓉和蔷薇两个丫头的“惩罚瓜子仁”。
“公主,你说的一盘竟然是这么一盘?!”芙蓉看着面前足有两个普通盘子那么大的装饰盘,欲哭无泪。
“安啦安啦,这个是浅口的盘子,很快就能装满的。”羌意挠了挠皮皮的脖子。
蔷薇倒是没怎么哭嚎,剥了会儿突然开口道:“听闻今日承南郡王已经被押送到皇陵了?”
这么快?
羌意抬头看向她:“怎么今日倒是你先说起这些事儿了?”
“奴婢今早遇到延华宫的人,碰巧听到的。”
“只有承南郡王的消息吗?”羌意想起吏部尚书倪涟山的事,这人私下收的门生不少,甚至好些如今都在云昭各处任职,若真是查出来,恐怕朝野上下会生起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