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你问到点上了。”羌意双手轻轻一拍,而后又打了个响指,道,“其实我呆在宫中无趣得很,一直对外头的赌坊很感兴趣,不晓得我们这次有没有机会去瞧瞧?”
“赌坊?”裴贺朝双眉微微蹙起,显然有些意外。
羌意以为他觉得浪费时间不务正业,忙道:“若你觉得不大得空也无妨,我自带着两个丫头去瞧瞧便是。”
可谁想裴贺朝下一句便道:“你想什么时候去?”
这么爽快?
羌意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明日吧,今天估摸着来不及了。”
裴贺朝无声地点了点头,应下此事。
马车继续往宅子驶去,羌意却开始时不时偷瞄裴贺朝两眼,这人竟就这么同意了,亏她还在脑子里场景模拟了好几遍。
“若你再这样看着我,那明日便去不了了。”沉默中,裴贺朝突然出声。
羌意面露疑惑,道:“为什么去不了?”
他说的是去不了而不是不去了,所以这和她看不看他有什么关系?
裴贺朝侧过头看向她,两人双眸不经意对上,他静默片刻,眼底情绪令人捉摸不透,忽地,他又收回视线,只道:“怕被你的目光看穿了。”
……这是什么新型冷笑话。
羌意忍住吐槽的欲。望,怕自己再顶撞他明日就去不成赌坊了。
是夜。
宅子里一片寂静,羌意早早地熄了灯躺在床上,她这间屋子的构造是同隔壁那间完全反过来的,也就是说,她这间屋子床榻的位置正好同隔壁仅一墙之隔。
她本已经闭了眼准备歇息,可谁想半梦半醒间突听得一阵敲门声,正是从隔壁传过来的。
羌意缓缓睁开眼,轻手轻脚地往墙边靠去。
那头似乎开了门,有人走进屋子。
“王爷怎……过来了?”
这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上官荣?
羌意模模糊糊听到几个字眼,虽不大清晰,可唯独能感觉到一点,上官荣好像也很意外来柳州的是裴贺朝。
那头声音渐渐淡去,好像是往反方向走了,羌意又往墙上贴了贴,只能听到很模糊的说话声,半个字也分辨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