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墙角失败的羌意回身滚到原位,卷着被子闭上眼,心里却又被勾起一丝好奇心。
按着裴贺朝的行事风格看,做任何事之前必定是计划周全后才行动的,可为何上官荣听上去也很意外裴贺朝会来此?
难道裴贺朝来柳州是临时起意?
这里同原著实在相去甚远,羌意表面上看是接受了这一事实,可实际上还是忍不住奇怪疑惑。
于是,羌意纠结大半夜,直到隔壁再次传来开门的动静,她才实在熬不住合上了眼。
次日一早,羌意房间传来一声惊叫。
“姑娘,你这是……被人揍了吗?”芙蓉举着一柄铜镜对着羌意,夸张地喊道。
疑似被揍了一拳的羌意揉了揉浮肿的双眼,看着镜中两眼无神的自己,一把将铜镜夺过翻倒在案上。
“过会儿你们去将齐北叫来,让他将我房间的床搬到另一头去。”
“啊?”芙蓉和蔷薇两脸不解,“这是为何?”
“以防万一!”以防裴贺朝和上官荣以后都在半夜“私会”,让她被迫听墙角,好奇心勾得她辗转难眠。
幸而出门时羌意戴上了面纱,否则一路走来她这双眼定能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你昨夜……”早点摊上,忍了一路未开口的裴贺朝盯着羌意的双眼半天终于开口,“没睡好?”
羌意掀起面纱,舀了一口粥,听到这话,眼皮一掀看着他,意味不明道:“房间里有老鼠,吵到我了。”
“老鼠”之一的裴贺朝闻言点了点头:“这间宅子空置了很久,是该好好打扫一番。”
羌意勾了勾唇,这口头的便宜果然占得舒服。
“客官,这儿一共是八钱。”用完早膳后,早点摊老板走过来收拾桌子,顺道结账。
羌意抬手示意芙蓉付账,而后笑着问道:“老板,这城中最大的赌坊在哪儿啊?”
“哟,姑娘,你还对这感兴趣呢。”老板有些意外,忍不住上下打量两眼,正当他想打量第三眼时,突然感觉边上一道冷峻的视线定在他身上,他下意识打了寒战,赶紧回道,“就,前头不远的天顺赌坊,城中就属这赌坊排场最大。”
羌意没察觉到老板的异样,笑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