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在没商量的情况下,两个人都请了假,早上八点出现在医院门口,见到对方掩面大笑。
笑完,周凌薇上去拉住黄烟的手:“不是不跟她玩了吗?”
黄烟憋着笑回嘴:“你不是说好了吗?”
周凌薇也不回答她的问题:“你怎么知道她今天手术?”
黄烟朝不远处抬抬下巴:“喏,还能怎么知道的。”
原来都收到了陈毅宁的消息,他恰好走过来:“进去吧,她已经到了。”
手术区的走廊堆满一脸哀愁的女人和满脸无所谓的男人。
这么多人的地方竟然没人说话,异常安静,这份安静似乎也影响了温度,特别冷。
陈毅宁在余欣菲旁边坐下,黄烟和周凌薇找了一个跟他们隔着几个人的位子坐下。
余欣菲憋着泪倾身看过去好几回,直到护士喊她的名字,她都没开口。
手术室的门关了又打开,传来护士的声音:“余欣菲的家属!”
黄烟比任何人都先举手:“这!”
“去取药。”
护士着急忙慌地抽出一张单子,周凌薇接过来,还没看清,被陈毅宁拿去:“你们在这坐着,我去取。”
也不知道那扇门开开关关了多少回,也没计算在门口踟蹰了多久,瞧见脸色煞白的余欣菲从里面出来,黄烟愣了愣,片刻,她拉上周凌薇低声说道:“我们走吧。”
往前走了两步,周凌薇还是转头打个招呼:“先走了,我和烟儿还有事。”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余欣菲憔悴里夹杂许多情绪。
她曾经有点嫉妒他们俩的感情,同样是朋友,凭什么他们就能更好?
时间一长,她也接受了,道理很简单,他俩认识的时间更长。
况且,在他们几个人相处的时候,他俩从未表现得关系更亲近,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罢了。
余欣菲很感激有这些朋友给她这么一段友谊。
认识他们之前,她的朋友换了一轮又一轮,没有谁真正关心谁,大家不过都是酒肉朋友。
她想珍惜这段感情。
敛回视线,她问:“陈毅宁,你说我是不是要失去他们俩了?”
“不会的,你别多想,他们给你找了一个阿姨照顾你小月子。”
陈毅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过你上次说凌薇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欣菲淡淡摇头:“没什么,是我瞎说的。”
晃眼就是一个月。
周凌薇办离职手续那天是3月末,一阵风把北京的雾霾吹散,天空露出久违的蓝色。
每一位离开团队的人都会收到一束鲜花,她在一大早就收到了,是一束桔梗花。
这次的花束不再是来自于那位神秘的送花人,而是林月朗。
中午,他们组的人一起步行走向他们经常聚餐的那家京菜馆。
周凌薇依然吃不惯那道勾了芡是甜口的宫保鸡丁,可是这顿午饭她吃了很多很多,直到Jenny诧异地看她,她才放下筷子。
“你干嘛?配菜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