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俟看了大夫,又做了包扎。
宋初渺听大夫说没什么事,一颗心放下了,也就打算回府去了。
出了医馆,赫连俟晃了晃包着绷布的手,对她道:“我叫赫连俟。”
宋初渺闻言点了下头。
这个人,好像不管别人接不接话,都能自顾自说下去。
“请问姑娘芳名?还有芳……哎就是多大年纪了。可议亲了吗?”赫连俟接着道,“实不相瞒,我对姑娘一见倾心。”
“若仙子妹妹还没有议亲的话,你看看我怎么样?”
素夏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人,震惊到忘记言语。
而赫连俟说这话时,是低头看着宋初渺的,收起原本的轻松随意。
笑得认真,神色也很认真。
赫连俟虽这样问,但其实早就知道了。
知她叫什么,多少年岁,还经历过什么。
也知她说不了话,畏寒体虚。
但这些都不打紧,因为他真的很倾慕她。
自上回将李长五救出送走后,赫连俟一直没离开,就待在京城。
和沈青洵交了一次手,他算是再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了。
好在他最拿得出手的是轻功,最擅长的就是敛减气息,只要再离得他远一点,无人能够发现他。
他留在京城暗中观察,也慢慢了解了宋初渺。
原来她不是定安侯府上的小姐。
而定安侯的三公子,也不是她亲兄长,是表兄。
又原来,那个沈青洵对待宋初渺时,与对旁人截然不同。
怪不得赫连俟觉得自己那天也没说什么,却被沈青洵追杀的险象环生。
原来男人也能妒醋成这样的。
叹哉。
不过那又如何呢,仙子妹妹又没有定亲。
谁能说就一定是他的人?
而且仙子妹妹这副懵懵懂懂的模样,恐怕压根不知道她表哥心悦她。
那他为何就不行?
虽然赫连俟心里是这么想,但在沈青洵离开京城前,迫于性命的威胁,他果然还是不太行的……
直等到他离京了,他今日才寻到她出府的机会,使了点大越国书文里烂俗的小法子。
他既然喜欢仙子妹妹,可也要仙子妹妹认识他才行。
赫连俟话一出,素夏已经惊呆了。
她怀疑自己耳朵不好,或者眼前的男人脑子有疾。
气呼呼瞪他一眼,转身扶了姑娘回车上。
什么人呀,才见面就说这种话,实在太放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