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桌不欢而散,楚渊一碗干菜粥下肚的时间,让他听见了不少有用信息。
比如,三天之后,是景河沟四年一次的兵器展开始的时间,而这个展会,由景河沟镇内的教会举行。
这次的展会上,会出现一些或是沾染人命,或是受到诅咒的兵器。
当然,楚渊的目标彻寒也在此处,而且被归类为神兵,想要获取只能靠用同等价值的兵器来交易,这获取难度对楚渊来说,基本算是不可能得到,似乎只有走强抢的路子。
又比如,这次的展会上,似乎会有一位特殊的来宾,晋国世子。
他这种级别的人物来到展会,大抵就是为了神兵彻寒而来,而他很有可能拿得出同等价值的兵器,要是让他拿到了彻寒,楚渊肯定会与其产生冲突,和晋世子产生冲突就意味着要面对整个晋国。
风险太大,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必须要慎重考虑。
楚渊保持沉默,是在听旁边桌子的两兄弟谈话,等到那两人离开后,安静许久的陈锻才开口道:“吴兄不太了解景河沟这边的事啊?”
楚渊道:“是不太了解,没想到这边的人比起朝廷,反而更尊敬教会。”
陈锻道:“以前我来景河沟时,也曾听说过关于这个地方的过去。”
“以前的景河沟,根本不像现在这般太平,这里曾是山贼的寨子,经商者走水路运输货物,总会被景河沟的山贼拦劫一番。”
“晋国侯爵也对这边的山贼置之不理,就连上报给大周朝廷,也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改变这一现状的,正是教会。教会看上了景河沟这片地方,驱逐了当地山贼,开始建立据点,再往后,围绕着教会开始,景河沟逐渐有了人烟,这里的人和事,都倚靠着教会才建立起来,自然要更加敬重教会多一些。”
楚渊点点头:“这就难怪了,完全依靠教会建立的镇子啊。”
这样看来,景河沟比起南肇城来,更加信奉教会,信徒更加多些,一旦打起来,敌人也更多。
楚渊道:“先前你看出了我的刀是用剑重新打造,看来你对兵器十分了解,这次来景河沟也是为了看教会的兵器展才来的吧?”
陈锻点头道:“我跟着父亲浅浅学习过锻造技艺,自认为仅是了解,天下之大,学无止境,懂得越多,才会发现自己原来什么都不懂,所以我才想着,要多学习一些兵器的知识,这次来晋国,是为了在展会上学习各路兵器的锻造技艺,增长见识。”
楚渊道:“我听他们说,教会会收集很多兵器,像是什么六棱三叉锥、蓝玉剑和神兵彻寒,这些兵器很出名吗?”
陈锻给楚渊解释道:“景河沟教会,热衷收集天下猎奇武器,武器收集多了,也不是藏在仓库内摆设,于是他们四年一展,将收集而来的武器展现天下,让人参观鉴赏。”
“神兵彻寒就不说了,全天下人都知道,这是由魔人打造的奇特兵器,世无第二。”
“像六棱三叉锥,在此前,这把兵器都用于杀人,上一个持有者在燕国,用他杀死当地的一个富豪,一家上下二十六人全部惨死,因此得以出名。”
“而蓝玉剑,这把兵器则太过晦气,从四年前问世以来,所有接手过这把兵器的人,包括锻造者在内,共有六人,都遭遇不测惨死,这才被称为被诅咒的兵器。”
楚渊道:“那如今教会得到了蓝玉剑这把诅咒兵器,岂不是很危险?”
陈锻看着楚渊道:“危险又如何,只有太过猎奇的兵器,才能入得了景河沟教会的眼啊,就看教会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个诅咒了,经历一些小灾小难的话,没准能挺过去,破了蓝玉剑这个诅咒。”
楚渊也笑了笑,若是这蓝玉剑真的这么神,估计自己就是教会接下来要面对的灾难。
楚渊问:“我其实想要换一把更好的兵器,听人说晋国内有个地方武器繁多,幸好路上碰见了你,不然我可能得兜兜转转许久才找到景河沟。”
陈锻张了张嘴,明明楚渊念旧到宁愿重新打造刀身也不愿换剑柄剑鞘,可现在却说却想要换一柄新兵器,多少有些矛盾了,不过他没有出声:“那吴兄有没有考虑过换什么兵器?”
楚渊道:“既然有个展会,那不妨看看再考虑换兵器,我也对那个神兵彻寒有些兴趣。”
陈锻又说道:“教会的武器展除了公众展出以外,还有一些隐蔽兵器需要有邀请函或者答题才能获得观看资格,刚刚那个教会信徒说的,需要有实力才能看见的神兵就是如此。”
楚渊问:“邀请函是什么?答题又是哪方面的知识?”
陈锻道:“邀请函的话吴兄就不用想了,那不是我们能都弄到的东西,嗯,我猜,晋世子就是用的邀请函来教会看武器展。”
又道:“而答题,自然是回答的兵器锻造以及奇闻怪事之类的事情,而我正好对武器这类知识有所了解,等到展会开始那天,吴兄可以跟着陈锻一起走。”
既然有一个导游在,楚渊也不怕在展会上迷路,于是道:“那陈锻你带我多逛逛,多看点奇特的兵器,也让我涨涨眼界。”
陈锻道:“自然可以。”
楚渊道:“那展会那天,就请陈锻兄弟多多指教了。”
两人喝完粥,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六更天,雄鸡打鸣,却有一道大嗓门直接掩盖了鸡鸣声。
“死人啦!死人啦!这生意没法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