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森林的鼓噪中回神时,身旁多了许多狂乱奔跑的魔兽。
现在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整座森林的魔兽都向着某一处奔跑着,甚至没有半只停下脚步,就为了垂涎眼前的鲜r0u,也就是我。
魔兽本就是杂食动物,什麽都吃,连白兔型的魔兽也不例外。
或许是情况太过诡谲了,我竟然从牠们的神情当中读出了恐惧,那恐惧扩大延伸到我的身上,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随意将羽毛丢进了空间夹缝当中,快手快脚地爬上主g延伸出的枝枒,长期的训练之下,让我游走在布满枝叶的树梢上仍旧绰绰有余,不过当森林中的禽鸟群飞之际,就另当别论了。
脚下此起彼落的脚步声,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让森林为之震荡,狂乱颤动的心也为之碰撞。
居住在这座森林的这一年当中,也没见过此种异状的我很是紧张,除了紧张之外,还带着些许的恐惧。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人总是会因未知的事物而感到恐惧,以前的我不会,现在倒是会了,在找到目标之前的我,最重的也不过那条命,没了也就算了,想做的事情,那就等投胎之後再继续了。
虽然现在,我最重的也还是那条命,但正因为那些目标,让我的生命有了不同的重量,我开始会害怕失去生命,错失那圆满我人生的机会。
密密麻麻斜s下来的yan光从yy郁郁的绿叶之间努力的探出头来,起先还略为昏暗的森林逐渐光亮起来,似乎就离外围不远了。
我缓下了前进的步伐,但层层叠叠从我身後飞掠的鸟禽却并不这麽做,而是一gu脑地往前飞舞,犹如竞速,竟一只b一只飞的还要迅速,闪躲g木的姿态一只b一只还要jg准,敏捷得犹如游蛇。
不过在牠们之中还是有几只愚钝的,就深深地撞在了我的身上,让我重心不稳扑了个空,接着重重的摔落於地。
该si的,这也太痛了吧!啊!不对。
落地,身t撞击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反s动作的高举着双手护住脆落的头部,脑子里划过数以万计的猛兽从我身旁或是身上踏过的场景,蜷缩着身子,祈祷着那难以降临的狗屎运今天就降临在我身上,让我闪躲过每一个以百公斤为量词的r0u掌。
声音没了,是停止了吗?魔兽们的行动。
不知道是我的祷告起了作用,亦或是发生了什麽变故,森林中的魔兽并没有继续前进的脚步。
以森林最外围的树木为分水岭,魔兽整齐的一字排开来,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这现象非但没有让我感到欣喜,而是掀起一gu担忧。
没道理发狂的野兽会富有纪律、整齐划一的,不可能。
除非是人为,那又是什麽样的人能够c控整座森林的魔兽。
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所幸对方还未伤及我,那是不是就代表,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我,只是我差点成了他计划当中的陪葬品。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想发脾气,一口气却不知道该从何而出。
没有办法,在这个以拳头的大小为道理的世界当中,除非你够有本事,说的话才有人听,不然别人把你当空气。
所以只能够b迫自己往上爬,才不会被这个世界淘汰,适者生存,在每一个空间都是相同的。
当我明白危机已经暂时得到解除时,我才放松高举至头顶的手,紧绷了腰杆也跟着松懈下来。
眼前的视线却在我离开森林之後变得昏黑,我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对方好看的蓝眼正出神的看着已经走出森林的我,从呆若木j开始,逐渐走向清明,接着变成惊恐,捷捷後退,食指直指着我,破口就一声,「恶魔。」
这下换我被骂懵了,有人有看过如此狼狈的恶魔吗?
好吧!或许有,只是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哪一点像是恶魔了?
我双手撑着地面,施力托起全身的重量,训练过弹跳力的我轻易且敏捷的从地面上爬起,那黑发蓝眼的小毛头在看见我的举动之後,却一蹦三公尺,跳离了我伸手就可以触及的地方。
我真得有这麽样的可怕吗?
看到对方这番反应反而挑起了我的坏心眼,学着反派一般皮皮的扯了一下嘴唇,双手横在x前交错环抱,腰一扭,脚一跨,一个富含痞气又不失霸气的站姿,拿下巴b了一下对方,「喂!小鬼你刚刚叫我什麽?」
唾沫在喉咙当中深深地滚动,那双如湖水一般的天空蓝瞳眸里头写满着用坚强伪装成的惧怕,明明他只要随意发动一个攻击就可以伤及我,但他却迟迟没有动作,显然是在忌讳我什麽。
恶魔?是吗?撒拉萨雅大陆为数不多的强力单t战斗单位。
要是对方知道其实我不过是个连魔法都没有办法使用的法术废材的话,他大概就先发制人了吧!
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静制动,没有办法使用魔法是事实,但伺机逃跑又是另一回事,并且要跑得像是我大发慈悲留对方一命一样。
气焰显然是弱了一些,如蚊子般的嗓音袅袅的从那张红润的小嘴当中传来,「恶魔。」就算是到了这般田地也秉持着倔强吗?
真是个不老实的孩子啊!
说真的我蛮欣赏对方的,如果我们的相识不是在这样的机缘下,我有可能和他成为朋友的,或许吧!毕竟早已经独来独往惯的我,一时半刻也无法适应身旁多了个人,莱特只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