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我……&rdo;哽咽着喉咙,苏阮使劲一挣脱陆朝宗的手,然后抱着自己的脚缩在坐塌上用力喘气。
&ldo;阿阮姑娘的脚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大老实。&rdo;
顶着脸上的那个脚趾印子,陆朝宗朝着苏阮轻勾起唇角,他的脸上还带着血色,那双眼暗沉深邃的吓人,似乎下一刻就会让宫娥进来把她的脚趾头给砍了去喂鱼。
&ldo;王爷恕罪,王爷恕罪……&rdo;苏阮侧身扭跪在坐塌上,使劲朝着那陆朝宗磕头道:&ldo;是臣女眼拙,不,脚拙,冒犯了王爷……&rdo;
&ldo;怕什么,本王又没说要治你的罪。&rdo;抬手按住苏阮那磕个不停的脑袋,陆朝宗的手掌嵌进她那头漆黑墨发之中,指fèng处滑丝丝的都是四处流淌下来的乌色。
&ldo;这不听话的东西,留着本就无用,阿阮姑娘说是不是?&rdo;
捻着苏阮的发丝,陆朝宗的指尖缓慢缠绕在上头,单手一抽,那原本就凌乱的髻发被他解开,苏阮的漆发滑落而下,层层叠叠的铺散在坐塌上,发尾苏麻麻的扫过陆朝宗的手背,甜香扑鼻。
苏阮瑟缩着身子不说话,她惨白着一张脸跪在那里,根本就不知道陆朝宗想要做什么。
抬手勾起苏阮的下颚,陆朝宗垂眸对上苏阮那张纤媚面容,眸色愈发深谙了几分。
&ldo;丰若有余,柔若无骨。&rdo;轻启薄唇,陆朝宗缓慢的吐出这句话,然后突然捏住了苏阮的下颚道:&ldo;夫有尤物,妩媚纤弱,足以移人,那摄政王终归也是个男人。&rdo;
什,什么?
睁着一双眼,苏阮无措懵懂的看着面前的陆朝宗,根本就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话。
&ldo;阿阮姑娘的火候还是差了些,可惜了这般的好颜色,怎么连勾引人都学不会呢,实在是可惜了你那好大哥的尊尊教导。&rdo;
胆战心惊的听着面前陆朝宗说的话,苏阮被迫仰着下颚,浑身惊颤。
刚才这陆朝宗提到了大哥?怎么又扯上大哥了?
&ldo;臣女,没有勾引……&rdo;
&ldo;说谎。&rdo;打断苏阮的话,陆朝宗突然将脸凑到了苏阮面前。
&ldo;不是勾引,那在本王面前扭腰摆臀的,当本王是瞎子吗?&rdo;陆朝宗与苏阮离得极近,说话时那温热的呼吸声打在苏阮的鼻息间,隐透出一股浓郁的檀香气,与陆朝宗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冽气势十分相符。
苏阮大睁着一双眼,心绪起伏不定。
她生下来便是这般模样,身子骨软的紧,因为这事也不知被父亲责罚过多少次了,却是怎么都改不过来。
可难道要她舔着脸的跟这陆朝宗说自个儿生来便这般,若是不扭腰摆臀,连路都走不得?
&ldo;那宋陵。城。的。名。ji好歹还会吹个竹萧,抚把弦琴,在本王面前跳场剑舞,阿阮姑娘会什么?扭腰摆臀的雕盘樱桃肉?&rdo;
面色嘲讽的看向面前的苏阮,陆朝宗一使劲,直接就将人给按倒在了坐塌上。
苏阮蜷着脚,那伤口被自己压在竹席上,又沁出了一层血渍,湿漉漉的粘在青绿色的竹席上,颜色明显。
拢着蟒袍宽袖负手而立于坐塌上,陆朝宗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瘫倒在坐塌上的苏阮,暗沉着眼眸突然冷哼一声道:&ldo;俗不可耐。&rdo;
说罢话,陆朝宗转身而走,就像是再看一眼苏阮,都能脏了自己的眼。
苏阮呆愣愣的扶趴在坐塌上,小心翼翼的抬手拢住自己微敞的衣襟。
御书房外,刑修炜跟在陆朝宗身后,眼看着那人顶着脸上的血色脚趾印子,疾步往含凉殿的方向走去,身上的花衣蟒袍被甩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