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阮姑娘若是欢喜那碎玉之声,只管与本王说便是,本王也不是吝啬之人。&rdo;
说罢话,陆朝宗挺直身子,然后侧头跟站在御书房外的刑修炜道:&ldo;去,将国库里的玉石搬上五六箱送到苏府,就说是本王送与阿阮姑娘玩乐的小玩意,阿阮姑娘尽可摔打。&rdo;
苏阮不知道这陆朝宗为什么突然会出这么一出戏,她只知道那人捏在自己手腕处的手掌紧实有力,指腹处的厚茧磨在她的肌肤上,就像是要嵌进她的脉搏里。
☆、第十七章
&ldo;对了,那厉蕴贺呢?&rdo;按着苏阮手腕的手没动,陆朝宗继续跟刑修炜说着话。
刑修炜撩开竹帘子进到御书房内,毕恭毕敬的站在陆朝宗的面前道:&ldo;厉大将军昨日里去了春风十里,今日早朝也未来,怕是又吃醉酒,躺在温柔乡里头了。&rdo;
&ldo;哦,是嘛。&rdo;听罢刑修炜的话,陆朝宗状似无意的扭头看向苏阮,然后意味不明的笑道:&ldo;醉酒误事,芙蓉帐误人,阿阮姑娘说是不是?&rdo;
&ldo;……是。&rdo;苏阮咬着唇瓣,一双柳媚眼死死的盯在自己被陆朝宗紧攥住的手腕上。
若不是她吃醉酒,也不会惹上这尊大佛,这醉酒果然误事。
陆朝宗垂眸,手指微动,指尖恰好印上那未消的红印,然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暗捻了捻上头泛红的肌肤。
苏阮瞬时便感觉一股瘆意从手腕流窜至全身,下意识的就甩开了陆朝宗的手。
精致的绣花鞋踉跄着往后一踩,尖锐的碎玉戳破鞋底,直直的扎在了苏阮的皮肉上。
&ldo;啊……&rdo;苏阮惊呼一声,跳着脚左右乱转着,被陆朝宗拽着衣襟拉到了面前。
&ldo;别动。&rdo;皱眉看向面前的苏阮,陆朝宗一把将人拎抱起来放到翘头书案后面的坐塌上,然后转头吩咐刑修炜道:&ldo;去唤姚太医来。&rdo;
&ldo;是。&rdo;刑修炜领命退了出去,御书房内又只剩下苏阮和陆朝宗二人。
陆朝宗拢着花衣蟒袍半蹲在坐塌前,伸手握住苏阮的脚踝将其抬起。
只见那鞋底的一块碎玉尖锐无比,正正好好扎在苏阮的脚底心处,艳色的血渍已然顺着那条被扎破的细fèng浸漫而出。
苏阮撑着双臂靠坐在身下的坐塌上,有些难堪的缩了缩脚,却是被陆朝宗紧紧按了按脚踝处的踝骨道:&ldo;若是不想留疤,便别动。&rdo;
女子身上若留疤,肯定是不好的,即便只是在脚底心,但比起被陆朝宗捏着腿脚,苏阮倒是宁愿自个儿身上留个疤。
就在苏阮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发愣的时候,陆朝宗已然上手捻住了那块碎玉。
看到陆朝宗的动作,苏阮瞬时回神,面色大惊,下意识的就弯身攥住了他的胳膊道:&ldo;王爷,还是等太医来了再说吧。&rdo;
听到苏阮的话,陆朝宗慢条斯理的掀开眼帘看向面前的苏阮,然后轻蔑的勾起唇角道:&ldo;怎么,不相信本王?&rdo;
&ldo;不,只是……啊……&rdo;苏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脚底心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陆朝宗用指尖捻着那块碎玉,硬生生的把它从苏阮的脚底心给拔了出来。
&ldo;啊……&rdo;皱着一张脸,苏阮疼的面色惨白,但因为脚踝还被陆朝宗握着,所以根本就动弹不得,只是不停的哆嗦着脚掌使劲往后缩着。
嫣红的血色顺着那小洞喷薄而出,溅在陆朝宗的面颊上,滴滴答答染红了他的交领蟒袍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