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徐达和那个中年男人还在斗嘴的那片刻功夫,徐森依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阴灵从彩虹体内剥离了出来,顺手禁锢到了曾经供胡媚儿容身的魂珠之中。然后他又用对身体恢复有奇效的五阳热流,帮助彩虹迅速进行了恢复,所以彩虹才能面色红润并安然入睡。
这一切说来似乎容易,但是如果换一个人来做怕就不这么轻松了。因为正如之前所说,这个阴灵在彩虹还有自主意识的情况下仍能像藤蔓一样纠缠在彩虹的身体里,其中透着古怪。如果用驱灵咒硬行驱除,恐怕会对彩虹的魂魄也造成伤害。可是这又不能像动外科手术那样把皮肉划开,一点点的进行剥离,所以如果是让徐达来做,恐怕把阴灵灭掉后,彩虹即使不元神受损也要大病一场了。那徐森是如何做的呢?他只是用神眼快速的一扫,阴灵在神光的照射下灵体如触电般的颤抖起来,自然松开了与彩虹身体的纠缠,徐森则趁势使用驱灵咒,一举将阴灵逼出彩虹体外。
试想,天下间除了拥有神眼的徐森可以这样做,还有谁能做到!可见有些别人做来看似简单的事情,也许换一个人来做就是千难万难,因为其中有别人无法复制的成功因素在内。就好比徐森的这种除灵手法,有谁能成功复制呢?
书归正传。
彩虹的母亲最先反应过来,她两步扑到床前,见徐森刚把手从女儿右手的腕脉处移开,虽然她不知道徐森做了什么,但是她清楚女儿现在的变化一定是徐森所为,也顾不得徐森的年岁,急忙道:“大师,我女儿到底怎么了,之前她为什么会那种样子?现在她好了吗?”
徐森看了看彩虹母亲,淡淡道:“你女儿什么也没和你说起过吗?”
在徐森的目光注视下,彩虹母亲目光有些躲闪,有些嗫嚅的道:“彩虹回来的时候和我说过,她感觉有东西缠着她,可是她看不到那是什么东西。还说她在学校的时候就总做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女孩儿总是阴险的对她笑,而且总是阻止她醒来,最近尤其严重起来,彩虹总感觉自己一睡就不会再次醒来,所以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合眼了。我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强迫她睡觉,谁知她就忽然发了狂一样,嚷嚷着如果让她睡觉,她就宁肯自杀。我这才感觉到事态严重,把对门的平大夫找了过来,他说彩虹可能是在学校受了什么刺激,我才给玲玲打的电话询问。”
平大夫略微不满的轻轻道:“我们可没让她去请什么大师。”
寒玲接道:“不错,是我自作主张去请徐大师来救彩虹的!”
徐森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彩虹母亲:“原来你并不相信你女儿的话。”
彩虹母亲有些愧疚和慌乱,急忙解释道:“也不是不信,只是、只是……”一时情急,却说不下去了。
看到彩虹母亲受窘,平大夫又挺身而出了,说道:“你别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王姐不信鬼神有什么不对,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神!我承认,虽然没看到你是怎么做的,但是你让彩虹入睡并且看似在快速恢复的方法很高明,但这不代表彩虹就真是被鬼缠身了吧?而且彩虹到底是不是好了,要等彩虹醒过来才知道,不要现在就摆出一副大师的样子来好不好。”
见事实摆在眼前,这个平大夫仍把矛头指向徐森,徐达按捺不住,一瞪眼,就想出手教训他。
徐森讲到这里时我忍不住发出感叹,现实中就是存在这样一种人,对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就持绝对的否定态度。等到事实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颠覆了他认知的时候,他仍能义正言辞的指斥是别人使用了伎俩,只是这伎俩的高明之处还暂时没有被发现而已。这是不是就是我们老百姓平常所说的“死鸭子——嘴硬?”
书归正传。
见徐达要对普通人动粗,徐森摆摆手道:“再有几分钟彩虹就会醒过来了,到时她是不是神智清醒,是不是彻底恢复,自然能见分晓,不过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你还是继续保持你的认知吧。”
彩虹母亲并没有注意徐森的言外之意,但是那句“女儿几分钟之后就能醒来”却听了个一清二楚,惊喜道:“真的?我女儿没事了?”
徐森安慰道:“别担心,虽然她体力和精神严重透支之后,又被邪灵乘隙侵体,导致精神及元气大伤,魂魄已出现离散的征兆,但所幸我来的及时,刚才我已经收了那邪灵,顺便帮助她恢复了身体,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几分钟后你女儿就会醒来,到时我还有些问题想要问她。”
彩虹母亲正待感谢,平大夫插言道:“你刚才说‘见不见分晓与我没有分别’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原来彩虹母亲虽然一颗心系在女儿身上,没有注意到徐森最后那句话里有话,但是平大夫却注意到了,而且他隐隐有种徐森在威胁自己的意味,是以出言质询。
徐森注视着平大夫,稍停,微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活在你认知的世界里,是一种幸福,我们不想打搅你。你不是要回家查找医学资料吗?那快回去吧。今后这些事不会再影响到你,你不用再担心也不会再记得,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彩虹母亲并没有平大夫说要回家查找医学资料的话,见识过这个铁杆儿无神论者的平大夫是如何敌视徐森这样的“高人”,以为平大夫会藉机出言相讥,至少会拒绝徐森让他回家的要求,谁知道平大夫竟然笑了笑道:“瞧我这记性,刚进门就把这事给忘了。”然后他又对彩虹母亲道,“王姐,既然你家来客人了,我就不打扰了,正好回去查些资料。你忙吧,我改天再来!”说完也不等彩虹母亲回答,就转身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