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要这个不要那个,总是默默地真香——院子里的木香花架,还是他给自己搭的。
做了事吧,也不会邀功,就杵在那里等着你发现。无论你说不说谢谢,他都会摆着一副“拒绝交流”的表情冷着脸走开。
萧明义一会儿让他觉得无比失望,觉得自己不过是被钉在雪松树根上的一只濒死的兔子;一会儿让他觉得满心欢喜,觉得自己要被那舒展开的枝叶捧上天空的灵巧的松鼠。
七上八下,左右徘徊,简直像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连带着想起“萧明义”这三个字,怨怼里居然还带着眷念。
真的白瞎了雪松味的信息素。苏壬心情沮丧地看了一下表——上班是来不及了,就随便转悠几圈等萧明义走了再回家吧。
惹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吗。
变着花样折腾下属的萧明义并没有成功获得快乐补贴——他透过玻璃窗看到以金曦为首的一大票人上蹿下跳焦头烂额的样子,那象征着不爽的笑容越发深刻了。
什么鬼,自己结婚有个四五年了吧,都不知道我有老婆了?
……啊,当初嫌麻烦没搞婚礼。
没搞婚礼也不是理由啊。
……对,苏壬一次都没有来过公司。
那聚会什么的,总有人看见过苏壬吧,这群人八卦得那么要紧,都扒不出我老婆?
……苏壬对聚会不感冒甚至有点讨厌,根本不聚会。
……妈的,操。
萧明义越想越气,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来了。“喂?”
“先生,是我。”家里的阿姨说。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现在在给小先生送药的路上,但是这条路因为发生连环车祸被堵住了。”
“连环车祸?”萧明义皱了皱眉。
“是的。司机今天没有查看路况,就堵在路上了。”
等等……好像有点什么不太对……还需要一点线索……差一点,就能知道苏壬为什么对着自己发脾气了。
“把电话给司机。”
“啊,好,您稍等……”短暂的交接后,电话那头传来司机的声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