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医院。睍莼璩晓
可,骆离醒来又是躺在了医院里。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前天醒来时那样的幸运了,前天只是躺在陪护床上,此时却是躺在病床上。
输液,正滴滴的流入她的血管,缓缓望去时,头有些晕,胃,还在疼。
“醒了?要不要吃点粥?”沙哑的声音传来,骆离转头看到才从床沿上直起身来的叶子墨,他眼圈泛黑,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辂。
“你送我来的?”她只记得他揪着她的发,然后,她就掉到了床下,那一刻,留给她的是刻骨铭心的痛,身体痛,心更痛。
“对不起,那天我喝醉了。”叶子墨的手捉住了她的手,一股暖意传到她的手心里,却,怎么也暖不了她的心,她还是觉得冷,身子缩了缩,手轻轻抽开放在被子里,骆离不想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房病里安静了下来,很快的,一抹粥香传来,“骆离,吃粥吧,都胃病了,以后,要好好吃饭,不然,只怕这病一辈子都会缠身了。胬”
叶子墨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让她忍不住的鼻子一酸,真的不懂叶子墨了,明明不爱她,那又何必要保留这个婚姻呢?
骆离睁开眸子,她还有骆轩要照顾,她不能不坚强。
“来,吃一口。”叶子墨举着一口粥送到了她的唇边,粥香还在,她却怎么也含不入口。
“子墨,我自己来吧,你扶我起来。”再拗又有什么用呢,只要他不离婚,只要她一直欠着他那五百万,她就永远只是他手心里的一只蚂蚁,若他想,只轻轻一捏,她就会灰飞烟灭了。
“好。”叶子墨摇起了医用床,让她靠着端起了粥,慢慢吃着,胃,也慢慢的暖了起来,她冷落了两天的胃呀,终于有了东西吃了进去,都说女人要对自己好,她这几天对自己真的不好,她真傻。
“骆离,慢点。”叶子墨拿着纸巾擦着她唇角的米粒,动作那样的轻柔,那一瞬,她的眼泪就不可遏止的流了下来,继续拼命的吞咽着碗中的粥。
“骆离,对不起。”身子,突的被拥住,她不由自主的靠在了叶子墨的怀里,身体禁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想起佳佳,想起陆美姿,想起龙少哲,心里一阵的烦乱。
见她不语,叶子墨又轻声道:“骆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嗯,就从谈恋爱开始,以前的,我的,你的,不论曾经发生过什么,都一概的把那些忘记,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出去买东西,要过年了,要准备一些拜年的礼物,老爷子的,妈妈的,还有,骆轩的……”
“骆轩也有?”她的眸光一亮,其实,她真的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小东西,只要自己和骆轩衣食无忧就好。
“嗯,他也该改口了,以后,就让他叫我姐夫吧。”
“真的吗?”骆离觉得自己象做梦一样,以为经历了昨天,她的天已经塌下来了,但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并不糟糕,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真的。”他还是搂着她,那男性的气息喷吐在她的发上,脖颈间,带给她麻麻酥酥的痒。
“那昨天……”她转头,还是为昨天的事而不安。
他的手指就点上了她的小鼻尖,“骆离,我才说过了,从现在开始,以前的,我们都忘记了,以后,我们一起好好的经营我们的婚姻,骆离,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骆离的心软了,原本回来是要离婚的,可是这会儿,她的心底里充满了说不出的矛盾的感觉,天还没有塌下来,叶子墨他居然没有再提及昨天的事儿,心情放松下来,她微微笑开,他终是她的丈夫,领过证的丈夫,小手指递向他,“来,我们拉勾勾。”她孩子气的,仿佛,怕一转眼他就后悔了一样,其实,女人是最容易患得患失的。
叶子墨的小指勾了过来,静静的病房里,两个人一起说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门外,一道颀长的身形伫立在那里,久久,才悄然离开。
骆离,只想你快乐,只想,他对你好。
……
那个人,她就忘记吧,只是偶然的相遇,只是,他一味的欺骗。
却,还有……还有他曾救过她的事实,如果以后有机会,她会对他说一声谢谢,从此,就只是他的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