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井之事小人所知甚少,里面有什么小人也不清楚,只是先人告诫,不得擅动。”
林易听了挑了挑眉,忍不住疑惑道:“不知道?”
朱有旺点点头,“知道枯井中有什么东西的先人都闭口不提,最后都进了黄土。”
林易更是疑惑,问道:“那可知是何人封印枯井?”
朱有旺想了想,答道:“听祖父说好像是名僧人。”
“僧人?”林易微微颔首,皱皱眉。
“那这么多年为何不搬离此地,另觅他处?”
林易再问,村中年年变化,村民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其中定有隐情。
“哎!”
朱有旺长叹一声,哀声道:“近百年前,我朱家村尚有小三百村民,可到如今不及五十户人,外人不敢进村,只能村内通婚。”
“村民寿数逐年减少,四五十已是高寿;婚嫁之后难以生育,村中十来岁的孩子与四五十岁的男人一样衰老,小人今年不及五十,身子年年如虫噬……我们又何曾没有想过搬离此地,可是……”
一字一句都是辛酸苦楚,朱有旺心如刀绞,伤心之泪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朱有旺说到关键处哽住,难以压抑多年情绪。
“…………”
无声呜咽,林易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人哭的这么厉害,情绪被感染,心绪意动。
良久,朱有旺止住泪水,苍手抹了把泪水,盯着不远处枯井,低沉道:“封印枯井僧人离开前留下诫言,朱家村人世代不得离开此地,否则……”
林易平静心绪,竖起耳朵听着。
“村灭人亡,永世不得超生!”
永世不得超生!
林易忍不住皱眉,“和尚岂会说这种恶毒诫言,你们的先人难道没有怀疑过?”
仅因僧人一句话,就困守此地,年年遭受尸气侵蚀之苦,实在是愚蠢。
“先人亲眼目睹僧人妙法神威,自然不敢也不肯怀疑,对诫言深信不疑。”朱有旺解释。
林易听了微微点头,凡俗眼中僧人高高在上,骗他们何益。
“以朱家村现在状况,用不了多久也是灭村,既然离了此地是村灭,不离也是村灭,那为何不试试搬离此地呢?”
朱有旺情绪低落,“我们从小就听父母将僧人诫言挂在嘴边,自然劳记于心,不敢拿全村人性命尝试。”
朱有旺又想起了自己十三岁的儿子朱有财,见父亲命不久矣,偷偷跑出村子去寻仙人救村子,至今杳无音信。
林易眯着眸子若有所思,从朱有旺所说中得到的信息只知封印枯井的是个僧人,其心恶毒,留下一句诫言便让整个朱家村深受尸气侵染近百年。
林易不再言问,朱有旺沉浸在悲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