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点头。“只怕小姐想的不止如此。”
“不错,我在天凤筹谋了那么久,就这么一无所得我不甘心,既然要去南暨,与其偷偷摸摸倒不如找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利用和亲公主的身份一来可以明面上避开上官倾城的怀疑,而来也可堂而皇之的卷入南暨的皇家。“穿上。”
飞花接过那套侍女服,“小姐,值得吗?”
“呵呵,我倒是想会会那个草包贤王,一个私生子却能让慕容凤岐吃了个哑巴亏的认下这个兄弟,有意思。”
“公主,公主我们该启程了。”此时隔间外透着那漏风的草帘,弯着腰的侍卫前来征询安如柳的意见。
“恩。”安如柳在飞花的扶持下走出后堂,上轿。
送嫁队伍重新欢欢喜喜的上路,却不知道轿中人早就已经被掉了个包。
此时南暨皇宫内……
“启禀皇上,天凤公主已经在和亲的路上,不消两日便能抵达我南暨。”
“贤王府有什么动静?”背对着上报的大臣的紫袍男子刚毅的身躯倒影笼罩着桌上那一片版图,沉吟问道。
“贤王府一如既往,贤王最近又不知从哪弄了些珍稀的花种,现在带着整个府中的丫鬟下人忙着种花养鱼。”说到这那大臣似乎忍不住笑出声。
“种花养鱼,呵呵。”紫袍男人转身,剑眉挑起,整张刚毅的脸上说不出的玩味。“鸿基,你怎么看我这体弱多病的皇弟?”
“这……”站直身子的男子抬头,这才看清那张略显稚嫩的面庞。“贤王的确是个有意思的人。”
“别人都争名夺利,他倒是好,在院子里种菜圈地,让他上战场不上,上官场又不会,朕给他赐婚,他也不理不睬,倒是天凤公主不如他家里几块菜地。”慕容凤岐越说眉头皱的越深。“可这么一个人朕却觉得要防之甚防。”
“皇上的意思是……”他于慕容凤岐从小一起长大,对这位皇帝的心思再了解不过,他对贤王那可是杀心早有。
“父皇在临死之前才给这个私生子正名,真的是怕自己死了没人能够弥补朕那个皇弟吗,还是暗自将他藏了那么多年才暴露在众人面前?”慕容凤岐想不明白,如果是后者,贤王被封王之后却是一直没有动作,甚至不惜被人诟病成傻子玩物丧志。
“如果贤王真是别有用心那也隐藏的太深了些,如此心计,不得不防。”鸿基想了想道。
“可朕却不能动他,如今朕的根基还未坐稳,那些所谓的皇亲国戚无一不是对朕这皇位虎视眈眈,再加上天凤虽然和亲示好边关却依旧重兵待阵,父皇的另一半兵符在不在贤王手中还是未知之数,朕只能试探。”
“所以皇上将天凤派来的人推倒贤王府,这样一来可以让他们相互监视。”鸿基顿时明白了。“皇上,柳贵妃身体不适,请您过去看看。”门外老太监扯着嗓门唤道。
鸿基看了看天色,笑。“原来不知不觉都到了这个时辰了,皇上还是别想那么多,不如先考虑下晚上在哪所宫殿歇息,只怕再说下去安公公要急死了。”
慕容凤岐本是不耐烦,却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幽幽叹了口气。
“皇上别这样,这后宫可也是个战场,要雨露均沾才能保持平衡。”正事说完,鸿基也轻松了不少,和慕容凤岐开玩笑道。
战场,慕容凤岐眼底一暗,看着桌上的地图,曾几何时有人曾经指着这副地图告诉他三年内帮他平定岭南,五年踏破西北,若是她还在,只怕无论是战场还是这后宫,自己也不会如此的孤独……
鸿基见上官倾城没声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触及到那日ri放在桌上的图纸,整个人一顿,似乎是也想到了同一人,默不作声。
“鸿基,你说……朕若用这半壁江山换取她的性命,她会回到朕身边吗。”
鸿基低着头,闷声。“皇上,逝者已矣。”
“是啊,逝者已矣,逝者已矣,哈哈哈,朕亲眼看见她的尸骨,可笑朕还想着她会有回来的一日。”慕容凤岐眼中是笑,眼底却是恨,片刻,归于宁静。“今晚去柳贵妃那里。”
“是。”鸿基出去回了话,却是一个人走出皇宫,白玉石阶上翻着晚霞的余光,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当年的笑话。
“鸿基哥哥,你说我要是这次打赢回来,让太子哥哥把这一整块白玉赏赐给我怎么样?”
“堂堂战神竟然这么贪财,小心你还没搬出皇宫就累死了。”
鸿基摇摇头,再看那白玉石阶。“熏儿,石阶还在,可你却没机会来拿……你可怪鸿基哥哥?想必是怪的吧。”最后一句微弱的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却又无力的飘散在空中。
“他后悔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