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看着几乎要把自己贴在车门上的宁嘉茂和历惟,不明白两人突如其来的坚持,这分开坐它不香吗?
“一点也不挤!这样正好。”
历惟点头:“挺好。”
他和宁嘉茂交换了个眼神,猜到了彼此想的应该是同一件事。
他们自己都不觉得挤,宁初夏也不替他们挤了:“你们坐得舒服就好。”
车稳稳地往前开,宁初夏也终于有空档低下头回复今晚一直没关注的信息。
一看信息,她总算明白这两人略有些奇异的行动是为了什么。
来信息的是谢知燃之前公司的财务,官司最近要开庭,谢知燃为了公司账目最近和她的联系变多。
财务特地给宁初夏来信息预警,说谢知燃对账到一半忽然说“先别着急”。而后在财务的追问下他说自己要来找宁初夏解释一番,请求宁初夏的原谅,财务一想,便猜到了今晚的总决赛,这场地可是公开的,不过总决赛门票很贵,谢知燃肯定没钱购买,他能做的就是堵在门口等待。
宁初夏看见就立刻在心里摇了摇头。
谢知燃怎么会到现在还觉得他道歉了就有用?还有,就这办总决赛的场地,可以出入的大门就有四个,他要怎么蹲?就算是到停车场好了,他认得出哪辆车是宁初夏的车吗?
宁初夏猜,谢知燃估计是被弟弟或者历惟认识的人给“逮住”了,他们之所以非要坐后排,就是为了挡着她的视线,省得万一谢知燃逃脱,她看到谢知燃的身影。
她对于这些好意从善如流,为了安两人的心,随意地点开了个视频播放打时间。
谢知燃的不断跳脚在宁初夏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他不过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罢了,届时官司一判,谢知燃背着债务,也就蹦q不起来了。
宁初夏猜得基本全中,唯一没对的是逮住谢知燃的人可不是什么认识的人,而是宁嘉茂安排好的人,历惟安排的人没派上用场,不过他也知道了这件事。
宁嘉茂甚至都没花太多心思,只是让人在监控那看了一眼,看看等观众入场后,谁在场外晃来晃去和粉丝格格不入就是。
自打上次之后,宁嘉茂便学会了使坏的核心技巧,那就是师出有名。
他安排的是个几个保安和穿着粉丝服装的年轻小姑娘。
一等确认好目标,有小姑娘率先出击,一路狂奔过去,抓着谢知燃就嚎啕大哭,小姑娘的指甲可真利索啊,谢知燃感觉自己手臂的肉都快被抓掉了。
他当然不能这么站着挨打,试图挣脱开,可都没用力,那小姑娘就像是被他直接“甩飞”一样摔倒在了旁边的地上。
“你把我的票给我,你这个大骗子!”小姑娘吃痛地说着话,声音恨恨。
旁边同行的人扶她起来,眼神都带着火了:“你还打人?骗人钱有理了是吧?”
她们几个小姑娘扑过去就要抓人,谢知燃能就这么被抓吗?他肯定要跑!
宁嘉茂这回给谢知燃安排的是个骗子黄牛空手骗粉丝钱的故事。
结果那些小姑娘更厉害了,大喊着:“捉黄牛啊――”谢知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扑倒,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上一回摔倒在地上好歹还有个地毯,这回可是实心的地砖,疼得他眉眼都皱在了一起,关键是这四周还没人扶他一把,旁边围着的这些穿着粉丝服装的人已经挽起袖子,一副要帮小姑娘出头揍他一顿的姿态。
小姑娘抽抽噎噎地和围观过来的粉丝和保安说了自己的故事:“我了微博问有没有人有票,他联系我说他还有最后五张票,都是前排的位置,我着急想要,所以虽然他说只要现金,我也同意了,我们约好今晚在门口碰头,我把钱给他,他把我们的票给我,结果那五张票里只有第一张是真的,剩下的全是假的,现在我们钱也没了,还进不去。”
她指着谢知燃就像是指着丧尽天良的混蛋:“这是我们打暑假工存下来的钱和压岁钱,现在全没了,我们还进不去!”
谢知燃一头雾水,感觉回到几个月之前那个百口莫辩的夜晚:“不是,我从来没和这小姑娘见过。”
小姑娘抹了把脸:“骗子!别以为你故意选在黑的地方交易我们就不认得你!我们都记着呢!你穿的深灰色牛仔裤,黄色上衣,头上戴一顶白色渔夫帽,脚上配个皮鞋,这么难看没别人了!你说你还要等另外几个买票的人,你到底骗了多少人?”
谢知燃更慌了,这描述还真和他穿的一模一样,他这身衣服是随便搭的,谁让他行李全都乱成一团,没工夫认真找成套的衣服。
他在心里大骂起了该死的黄牛,试图解释:“不是,我真只是个路人……”
他试着给出了几个方法验证,却全部失败。
他把口袋全都翻了出来,意图证明自己身上根本就没现金,可这话才出,旁边的围观群众都冷笑了,谁不知道不少黄牛收了钱就立刻转移,人来人往,谁敢拿着几万现金站在门口。
他要求小姑娘打电话,那电话根本不是他的,可电话打过去就是嘟嘟的忙音,无人接通,这就又成了死结。
谢知燃汗珠滚落,他倒是可以去警察局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万一对方要他留下来调查呢?万一真冤枉他了呢?而且下一次他要去哪找宁初夏?现在宁初夏满世界跑,又是节目又是公司又是家里,而且处处是保安,他根本蹲不到人。
而且他现在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蹲宁初夏的吧?这不得直接被保安带走。
小姑娘擦了下眼泪:“你说你不是骗我的那个人,那好你说,你在外面闲逛干嘛?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别和我说你是来散步的,有穿皮鞋来散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