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靠在浴桶上一动不敢动,每一次呼吸都是薛洋身上流窜的味道,他头脑一阵阵发晕,正心疼他被吓的魂不守舍,乍一听他居然还要去金麟台,被他气的连呼吸都不顺了,忙伸手推他:“松开!”
“不松,你答应放我走就松。”
晓星尘拧眉,再次道:“松开。”
薛洋猛的抬头怒喊:“松什么松,你再凶我,我咬死你。”
晓星尘慌乱侧头,闭上眼深深吸气,脑子里全都是看不见面容的小友,当年在床上按住他索吻的画面,他的脸越发的红,慌乱不堪胡思乱想,正想着怎么把他弄走,脖子里一痛赫然回神,薛洋已经狠狠咬上了他的脖颈,咬了还不算,用尖利的虎牙磨了磨又舔了一口,咦道:“你用的什么香料?身上怎么这么香?女人都没这么好闻,那是不是小倌馆里的男人都和你一样?”
晓星尘推搡着他侧头道:“你没去过吗?”
薛洋重重点头:“我那是吓你的,谁让你赖着不肯走。”
晓星尘冷笑不止,料想他一张嘴虚虚实实,根本分不清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自己实在是不想理他,把着他的手臂猛然一推道:“你赶紧松开,我要出去了。”
薛洋非但不松,直接把脸也贴在了他胸膛上,眼珠子一转笑道:“那你让我亲一口,我就松开。”
“不行,快下去。”
薛洋冷哼道:“你还能光着身子出去不成,你的衣服都被我扔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反正你这样没办法和我打,捆仙绳你刚才忘了收起来,也被我不小心扔进炉子里了。”
又道:“就亲一口而已,那么小气做什么?要不是我发现突然不讨厌你了,我才不要碰你。”
明明是个占便宜的,又一副自己多委屈的模样,晓星尘顺着周围看了一圈,果然见自己衣服被薛洋扔在了不远处的棺材上,一瞬间恼怒的不行,暗道他都吓的哭爹喊娘了还不忘使坏,真真是本性难移。
他冷着脸,将脑子里乱轰轰不知名的旖旎推出脑海,按住薛洋就去解他的衣服,薛洋吓了一跳,松了一只手捂着胸口道:“你不要脸,你想干嘛?”
晓星尘哼道:“你要亲我你就要脸了?既然我的衣服够不着,我就穿你的出去,你就在这儿待一晚上吧。”
自己待?那不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薛洋也不顾的捂衣服了,双手抓住晓星尘,赴死一样的表情对着晓星尘的双唇亲了过去。
不管怎样,先缠着再说吧。
第8章亦真亦假
许是逛了花楼多少有用,薛洋一亲之下觉得味道实在不错,对着人更不愿松手了,晓星尘被他按着头,整个人蜷缩在浴桶里上下不得,突然觉得委屈又难堪,昏昏沉沉又想起无名小友曾在他耳边说过的浑话:道长,我好喜欢道长。
晓星尘恼怒的睁眼,哪里有什么小友,分明自始至终只有一个薛洋!
他猛的推开扒在身上的人,喘息道:“够了!出去!”
薛洋双眸染了雾,抓住晓星尘的手臂用力一按,蛮横道:“凭什么让我出去,我还没亲够。”
又是凭什么,似乎从见到他开始,晓星尘听到的最多一句不是凭什么就是恶心,所以,你薛洋又凭什么说喜欢就喜欢,说厌恶就厌恶,凭什么把一腔感情说玩弄就玩弄,又凭什么如今说忘就忘,想亲就亲?
晓星尘一向温柔,发起火来也是倔强的厉害,心中越想越气,气到最后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生气,两个人一翻推搡撕扯,几乎在浴桶里打了起来,倒是忘了他自己未着衣物,打起来注定也是最吃亏那个。
薛洋更是因为被莫名其妙被带到这么个地方,本就满心怨气,惊吓之余哪里还有什么理智,捧着晓星尘的头不分轻重,咬的晓星尘的嘴都出血了,其实哪里像亲吻,倒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娇纵任性的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破坏掉,以此来引起旁人的注意。
晓星尘实在招架不住这样的薛洋,他从前蛰伏在他身边数年,向来是小心翼翼温情脉脉,何曾有过这样蛮横无理的时候,就算曾押送他去金麟台,也只见他笑嘻嘻目空一切浑不在意的模样。如今比来,简直是天差地别,比起从前杀人如麻,现在又痴又癫,时而正常时而犯傻,也是一样难缠。
唇被他撕扯的生疼,外间的风渐渐大了起来,水流了一地,剩下的水温也逐渐降低,露在外面的肩膀冻的冰冷刺疼。晓星尘攸的张嘴狠狠咬向薛洋,趁他吃疼后退,猛的捂住他的双眼,运起灵气取了衣服,飞快起身道:“你这么喜欢水就自己待着吧,我乏了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