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很自责,要不是全部叫过去吃饭,也不会发生此等祸事。
龚安很恼火,本来很喜庆的事,结果被这一打岔,蒙上一层阴影。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一定给人好好上一课,做啥不好的当小偷,还净挑日子下手。
犹豫半晌,许母还是决定说点什么,“亲家,这次的事,当真过意不去……”
“可别这么说,和你们没关系。都是那些杀千刀的,眼红家里的生意。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田双红着眼眶咒骂小偷,还知道不关许家的事,没失去理智。
许父耳朵耐心听着儿子和女婿分析,心里又想着亲家赚钱不易,思量着他们是不是承担一部分,“这次的损失我……”
已经跟许珍确认过,这次寄过来的衣服不但包括夏装,还有秋装,五千块钱的货源,本钱还是比较大的。
“爸,我出我出。”龚安嘴快的把话截断,怎么能让岳父出,那他还想不想娶媳妇。
积极的表现许母稍许安慰,虽说不会让真让他拿钱出来,可是态度很重要。
见缝插针,许父则暗瞪一眼,没结婚,叫什么爸,改口倒是挺快,你爸可不在这。
许扬的表情和他爸如出一辙,要不是顾及在岳家,他怎么都要让龚安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田双连连摆手,“要不得要不得。”
“哪能麻烦你们,是我们自己太招眼,吃一堑长一智,当买个教训。”崔红多懂人情世故,况且这事真怪不到许家和龚家头上,岂能让人家背锅。
李大力没心情管这些官司,全身心的在想可能得罪了谁。转了一圈,悲哀的发现“仇人”可能不止一个。
自从年后开始卖衣服,不但把流走的客源渐渐拉拢回来,还招来许多新客户。有因有果,附近几个胡同的商店也被挤兑的快过不下去,开始时他们还能打价格战,可时间长了,一直处于负盈利,又想不到其他招术,只能每天眼红,暗地里恨得牙痒痒,不得把李家的房子拆了。
这不,胡同深处的那家商店上个月已经关门结业,据说亏了大几千。
“亲家,你们接下来怎么打算?是等着把东西找回来,还是继续进货?”无论怎么样,日子得依旧,要向前看,许父和往常一样,话不多,简洁但是有力。
一句话问到重点。
齐刷刷的目光聚集在李大力身上。
李大力只顾得追究缺德的小偷,压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嘴唇闭合了几次,一个音也没发出来。
能怎么答,心里始终抱着希望,期望明天就能听到把衣服全部找回来的消息,几千块钱,不是说放下就可以弃之不顾的。
但是,银杏听到“进货”两个字,眼睛突然亮了,就像扯开灯泡的开关似的。
“商标!”
“商标!”
银杏和许扬异口同声,明显想到一处。
对视一眼,银杏让出话语权,“你说吧。”
一屋子的目光又神同步的转移到许扬身上,他摸摸鼻子,坐直身体,“知道衣服的商标吧?”
“嗯,然后?”龚安代表大家的心声,率先提问。
“大姐的衣服都有商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