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保护你是我的职责,Charles——你能想象的到如果我失败了,我会是什么感觉?”
“不是这样的。你尽力而为,并且为了生存而斗争——去帮助那些你在乎的人生存——但是你不能用棉垫子将一个人裹起来。你不能强迫性地让他们远离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不值得你去为之牺牲。”
“你把我的优秀品质看的太高尚了,Erik。我有缺陷,和所有人一样。”
“对。但是你的缺陷没有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失色。”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对的。Erik,一样。缺陷?那自然是极大的,但是……优点,一样也是极大的。他的忠诚,几乎是可怕的,在他和他的士兵的相处中,在他为他们挡住爆炸时,在他拼命地想要教他们自保时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严厉,但是对这帮年轻的新兵来说也有着极佳的耐心,虽然耐心不等于温和,或者什么美好的东西,给他们一次次的机会但从未放低过自己的标准。
不是任何一次放水都会阻止他的恐惧影响他的角色,从表面上看,这是完全不合理的。恐惧,尽管——是强力的刺激物。Erik了解何谓失去,并且很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残酷如此。想要保护亲近的人免受伤害的渴望是令人敬佩的,但不是在这个想法往更可怕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这会激起烦躁的感觉,Erik的确会带来这样的感觉,如果他可以的话,他会控制到连最小的细节都不放过,唯恐任何突如其来的困难让他措手不及。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慢慢地告诉Erik,咬着嘴唇的内侧。皮肤在他的齿下皱起,然后他用舌头将其抚平。“如果我们明日将死去,那我们只会将这最后一日浪费在这毫无意义的担忧上了”
“我不确定你是指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
“嗯?”
“你永远都在为Raven担心。”
“对。她此时就像……飘忽不定的浮萍。我从未看到她像这样。对于一个皇室私生子来说她想要在宫廷立足是绝不容易的,尽管她在这里长大,但是,近几年——我想,我很担心。因为她在做一些愚蠢的事,恰如没经过正规训练就投身入这样的战争一般。”
“从本质上来讲你才是那个抚养她长大成人的人。这就够了。”
“我想是的。但是这不代表她感激我所做的一切。”
“最起码比我知道的一些其他人要略带感激之心。”
噢,是的。Erik是个聪明人:他绝不会认为这是同一件事。从他的角度看Erik眯眼的注视表明:Erik,这个终于愿意屈尊仔细审视Charles的男人,只是在笑,在草地上翻了个身,愉快地用脚轻顶了下Charles的小腿。“你十分有能力,我知道。但是这不意味着你不需要照顾。”
“我不是你的繁育者。”
不是。Erik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话音还未消散——刚才他该死的到底说了什么?那个词是不应该被使用的,哪怕是作说明,作一个解释也不行。Erik大概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将他的防御撤下得如此简陋,不管那个人是否是朋友,都难以置信的愚蠢之极。
太蠢了,它造成的后果就是:Erik的目光变得锐利,这是他抓住了这个想法的确切信号。争吵有了争吵的理由,也许吧,但这是十分危险的一个。“我不认为我曾拥有过繁育者。”
还好……不是期待中的回答。捻起毯子上的一根线头,Charles故意定住了他的视线。别看别的地方,不要给出任何表示,不要—
“我不认为繁育者弱小,你知道的。”
那么Erik在少数派中肯定是及其引人注目的。他一定注意到了,但是他依然很镇定,眨着眼,手指戳着两人之间的草地。这是……有问题的,看着这些动作。简直是诱惑着让人忍不住去联想这些手指穿过发间的感觉,抚摸着,让人放松。
“我很惊讶。”Charles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真的么?你不应该对此感到惊讶。他们也许生理上渴望服从他们的守卫者,但是守卫者并不比他们强大。我听说……想要保护一个繁育者的冲动,是十分刺激的。”
“保护?我确定。不是限制。不是镇压。”
“不是和你以为的社会做法一样,然后。”
“我认为在我们现存的体系之下,繁育者的归属只比奴隶强上一点。”
“我将之理解成你并不计划如此对待未来的Xavier伴侣吧?”
他未来的繁育者不会有任何理由被如此对待。并且,如果Charles真的痴心妄想到了这种地步,会有一个他或者她可以自由揭穿的惊天大秘密——完全不可能隐藏,因为生理构造的问题。只要有任何人正眼看过他的生殖器,他的秘密就会该死的暴露无遗了——并且婚姻必将让他的伴侣看到他的生殖器。“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