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了解不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一件事他再有把握,也会尊重我的意愿,陪着我胡闹。
我越往前走越觉得恐惧,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周围都是深重到绝望的黑暗,只有水门的手掌温暖潮湿地牵着我。
‘未知是神祇的贡品。’
我感到恐惧如蛆附骨地黏在了我的身上,我几乎想要拔腿就跑,这是什么神?会有这样的混账神吗,为什么会有人供奉他?
可是我又想起鸣人,想起我的,想起孤儿院的,想起卡卡西和所有我认识的孩子的,然后我想起了水门的童年。
那种酸楚、悲痛,那种被战争切成碎片的人生——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孩子也过那种生活?所以只要我活着,无论怎样都要回去。
我只觉得鼻子发酸,小声问水门:“爸爸妈妈要负责任的对不对?”
黑暗之中一片沉默,水门只是用力地握紧了我的手。
金却突然接过了我的话茬:“我倒是对我孩子挺有信心的。”
我被他逗笑了:“你就少给自己贴金了吧,你那是生而不养。”
金笑道:“那不也没长歪吗,也开开心心的,没病没痛。家长呢肯定是需要的,但是是不是必要的还是两说。”
我说:“歪理。”
气氛活了不少,金笑着道:“我儿子,超棒。”
我忍不住槽他:“你儿子要带着赡养费单子来找你了。”
金说:“所以我跑了嘛!”
我:“……”
我觉得和这种家长真是没话聊了,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往前走着走着,我只觉得水门的结界都无法抵御那种蚀骨的冷意,我往前走的感觉犹如在向地狱走去,而我是为了献祭自己。
水门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这段路非常的长,我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了道路尽头的火把。
橘红色的火焰燃烧着,前方是一个巨大的粗糙祭坛,祭坛前立着个巨大的碑石,火焰令那祭坛笼罩了一层古怪妖异的光,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