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领口的血迹,数着到底往里渗了几层,她用指尖勾了勾,才从里翻出薄薄四层领口,可见李兆平日穿得多么严实。 她的袖口也被他弄脏,二人换了衣裳,席玉从屏风后走出时,李兆正背对着她静坐于床侧。 铜盆里的帕子浸在水中,氤氲出一大片血迹,席玉走上前,好心想要运功帮他疗伤,李兆头也不回,将她的动作截下。 我说了,已然无碍。 李兆手上的力道柔和,他拉着她坐到床边,闭眼:死不了,你不必忧心。 他已将血污擦干净,气色虽苍白,但眉目缓和不少,唇线也不再紧绷,席玉盯着他说:你的命很贵,给我小心着点。 师徒二人的相似之处很多,没那么讲究,尤其是李兆席玉从未见过他为伤担忧,仿佛只要没死都不能算大事,徽明治眼伤疼得厉害了还会掉眼泪,李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