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极道:“他若是想来,迟早都会来的。”
吴照点点头:“在下也是侯爷这个意思。只是偷盗离间终究不是君子所为,在下是怕侯爷的声誉受损。”
做人做到西陵侯这份上,也不知是成功还是失败。什么坏事人们都觉得是他干的。甚至最近都有将士欲言又止地要劝吴照,不要再给侯爷出馊主意了。
吴照:我又不是傻,怎么会去做这种事呢?
恰巧吴同今天终于卖了几本书,老爷子踏着夜色哼着小曲,快乐地到学生家蹭饭。
一进门,就看见儿子跟学生都愁眉苦脸的。
显然是还没有摆饭了。
老爷子沉着脸道:“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
“爹,您这说的什么话啊?”吴照早没了高人气场,手里拿着一卷密报非常抑郁,“这事来得蹊跷,我与侯爷不得不防。”
冬至突如其来的大火,官员们家里不约而同地进了贼,这事若是全摊在了侯爷头上,日后是不利于侯爷在西陵的话语权的。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的上司是个爱使下作手段的人。
“哼,短视!”吴同冷笑一声,“你们只看到这事情来得蹊跷,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事情或许不是一人所为?”
陆极道:“请老师赐教。”
吴同懒懒地坐到椅子上,吴照给他倒了杯茶,三人便就着桌案分析起来。
“当日我们的人是第一批接管城南的对吧?那就是说走水之后、救火之前没有任何其他势力来到过火场,”吴照道,“太守家的人全都卯足了劲要给那小草包报仇,这事不是他们干的。”
吴同道:“这事若非意外,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火灭了之后我们都进去看过,起火的地方是户普通的人家,里头还有好些大水缸。”吴照道,“那么普通的灯烛烧了两匹布,又如何能引起这么大的火?这必然是有人蓄谋已久了。”
吴同问:“还有呢?”
吴照讷讷道:“那火起势凶猛,我们去看时也只见了些水缸的残骸,别的一概不知。”
陆极突然道:“有一个人,或许见过火起时的情形。”
他说完,又皱起眉。
吴同说:“你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