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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皇后揽住她，笑道：&ldo;你呀，这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之前还跟我说，那将军多可怖，多令人害怕，怎么一眨眼，就夸人俊了？&rdo;

褚清辉羞窘地捏着指头，小声道：&ldo;我只是太意外了，一开始我以为他长得，他长得……&rdo;

&ldo;长得丑？&rdo;皇后问道。

褚清辉默默点头。

皇后笑叹：&ldo;有这次的事，以后可要记得，凡事不要别人怎么说，就怎么信，就算是亲眼所见的，还不一定为真，何况只是从别处听来的传闻呢。&rdo;

&ldo;我知道了，&rdo;褚清辉娇声道，&ldo;母后的训导，我一定牢牢记得，以后再也不犯了。&rdo;

&ldo;不犯什么？&rdo;殿外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褚清辉一听这声音，立刻蹦起来迎出去，&ldo;父皇来啦！&rdo;

皇帝刚踏入殿内，手臂一沉，已经吊了个人，整个大衍朝，敢这样做的，也就只有皇帝唯一的女儿。连在皇后及褚清辉面前爱撒娇的二皇子，在面对皇帝的时候，也总是竭力想要把自己装成一个小大人，更不要提已经是个翩翩少年的太子了。

皇帝正值壮年，君威日盛，但年轻时冷峻的气势，这些年来逐渐消散，在妻儿面前，嘴角更是时常含着笑意。

他进入殿内，先与皇后对视一眼，才摸摸女儿的头，&ldo;方才和你母后在说什么？&rdo;

褚清辉可不想被父皇知道自己的糗事，忙转移话题，&ldo;没什么呀，父皇今天怎么这样早？太子哥哥和小恂还没下学呢。&rdo;

皇帝怎会看不出她笨拙的掩饰，但也不再问，只道：&ldo;今日无大事，回来陪暖暖。&rdo;

褚清辉笑眯眯道：&ldo;是陪母后才对吧！&rdo;

皇后上前点了点她的额头，&ldo;小鬼头。&rdo;说着，动作自然地替皇帝解下薄披风，又拉他坐下，将其头上繁复的玉冠换下。这些事，她与皇帝从不假借宫人之手。

褚清辉吐吐舌头，看看两人，跑去外头找柳姑姑要玫瑰糖去了。

柳飘絮正在询问司膳女官晚膳准备情况，见褚清辉出来，便问：&ldo;公主可是饿了？我让他们先端些糕点来。&rdo;

褚清辉把她拉到一旁，神神秘秘道：&ldo;姑姑，你能不能先借我五日份的玫瑰糖呢？&rdo;

柳飘絮好奇，&ldo;公主想做什么？&rdo;

褚清辉微嘟着嘴，&ldo;要送人。&rdo;

想想一口气要送出去五天的份，她都有点心疼了。可她自己的小荷包里只有十几颗，既然想要给人赔礼，太少了总拿不出手，只好忍痛向柳姑姑预支。

柳飘絮有些惊讶，不知是谁值得公主这样看重。这些年，小公主除了把糖送给太子及二皇子外，也就只有四岁那年，连糖带小荷包一起送了一个陌生的少年。后来娘娘问起，她却连那少年是谁都不知，只说看他衣衫单薄，瞧着可怜，就把糖送他了。

&ldo;行，一会儿晚膳后我给公主取来。&rdo;

&ldo;太好了！&rdo;褚清辉欣喜道，&ldo;姑姑真好！&rdo;

柳飘絮笑了笑，心里却对公主要送糖的那个人越发好奇。

内殿里，皇后将玉冠放在镜台上，皇帝顺势握住她玉白的手，在掌中捏了捏，道：&ldo;有些凉，一会儿叫他们将地龙烧得暖些。&rdo;

皇后笑道：&ldo;够暖了，这才初冬呢，再烧就成蒸笼了。陛下知道我的体质，几十年来都是这样，并没有大碍。&rdo;

皇帝把她两只手放在掌中捂着，又问：&ldo;刚才和暖暖说什么？&rdo;

提起这个，皇后就想笑，大致将事情说了，末了叹道：&ldo;暖暖也长大了，还知道说人俊不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