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摊贩不明所以,看着女摊贩说的口若悬河。
他们附和道:“俺也是。”
“”空气似乎凝结了,女装和化妆品关他们什么事?
江煦之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他单手扶额,极力敛下平日的冷气,笑的和善,道:“你们有酸的水果吗?”
众人茫然,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我们是良民,怎么可能会用酸水果来坑蒙拐骗?”
江煦之摇摇晃晃,古川一把扶住他忙解释:“我们将军要的就是酸水果。”
众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眼神交涉中一个结论:好啊,钓鱼执法!
又是一阵摇头。
江煦之似乎已经预知到自己回去被口笔伐诛的模样。
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没买到酸葡萄!!!
江家老少现在格外宝贝郁清梨,江赐宝更是直接被郁清梨招安,做了小弟,全府上下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白天吃不好,晚上睡不好。
郁清梨孕吐不严重,但是只要一醒,就要央着他聊天。
比如:半夜问他,为什么自己睡床上?猪却要睡猪圈,为什么猪不能睡床上。
江煦之两眼一黑,得,祖宗又开始闹腾了。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她会拽着江煦之问:你有没有听过哪咤的故事?
江煦睡的天昏地暗,强撑着睁开两条缝,梦游一般回没有,她就莫名奇妙落泪,说他不爱她。
吓得江煦之急忙撑起,瞪大眼睛,说:“你说给我听!”
郁清梨抽抽噎噎,梨花带雨:“万一我要是生出哪咤,怎么办?”
江煦之虽然不知道哪咤是什么,但是听得出郁清梨的口气似乎很排斥哪咤,忙道:“没事!不会生出的哪吒的!”
郁清梨一巴掌拍他肩膀上:“呜呜呜呜,我生不出哪咤,你说我生不出哪咤!”
江煦之对于郁清梨性情大变这件事繁复斟酌很久,考虑到底要不要问问荆氏,但又怕他们觉得郁清梨有问题,思索再三,旁敲侧击的多加探听。
谁知道荆氏很认真的道:“她只这样?那比我当年可好多了。”
江煦之,卒。
等到江煦之集齐了整个大昭中鲜少能卖出去的酸水果回了府中时,结果听到荆氏说,产婆都进屋了,找他半天找不到。
江煦之提着两手满满当当的水果,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造了很多孽,壁如,上辈子也欺负过郁清梨。
江煦之泪眼含春,江息溪挺着个肚子不忘过来踩一脚。
抬眼瞟着他手中提的各种酸枣,青苹果,酸橘
就连还沾着春泥的西绿柿他也没放过,慢吞吞道:“你留着嫂子明年生的时候再拿出来吧。”
江煦之要不是看她挺着个大肚子挺不容易,就要上手削她了,最后只能给牙都合不拢的宁奕一记白眼,将东西重重放宁奕脚边道:“赏你的。”
宁奕就摆出天子的架子:“你这样,信不信我叫你去地牢一日游?哎哟哟——我就是开玩笑,轻点轻点。”
江息溪手拧着宁奕的耳朵,忽然也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产房内,也恰在此时传出一阵婴孩的啼哭。
生于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