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菲商女出身,短短几年便积累了巨大的财富,她各行各业都有涉足,荤素不忌,不过之所以会在京城的平乐坊中开这南风馆,是因为这是她为沈君泽准备的保留项目之一。
也正是因为如此,殷夏才记得她手下那么多产业里一个不起眼的风月场所。
虽然当时她还未入京,只是假托他人操办,所以明面上大家并不知道这南风馆真正的主子是她。
不过若是有心人想查,查出来倒也不是难事。
毕竟她也没觉得有什么见不得光。
谢轻菲重生而来,早已看破那些虚的,对她来说,有价值的事便可以做,有利用价值的人,便可以结交。
只不过别人私底下知道她的风月场地无碍,若是明面上传播,她是万万不许的。
毕竟她是清平县主,还是要声名的。
殷夏存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小心思,故意把谢轻菲的那点事抖落出来,心道你今日敢把我是娈童这番言论散播出去,明日坊间就会流传起你那未过门的小媳妇养了一群男妓的传言。
她一时间有些得意洋洋,心想自己可真是厉害,打嘴炮从来没在怕的。
之后她听到那顶尊贵的准太子呵的冷笑一声,肃杀威严,大声斥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殷夏面色一僵。
一盆凉水瞬间把殷夏浇了个透心凉,也把她浇了个清醒。
她面色惨白的心道,完了,我竟然一时间得意忘形,以为这里还是人人平等的法治社会,吵架输赢全凭嘴皮子了。
对面站着的人可是皇家的人,是她一个无权无势,靠几个闲钱度日的小百姓得罪不起的人物。
殷夏懊恼的想,我这是在干嘛啊,我这是在和本书的男女主打擂台啊,一挑二,可把我牛逼坏了。
像一开始那样装鹌鹑不好么,怎么三两句话的功夫,我就跳的翻了天了呢!
都怪李瑾元那个小子,明明是丞相嫡亲的小儿子,平日里却像个面团似的好拿捏,导致她对权贵有了错误的初印象!
还有魏子珣。。。。。。他眉眼间满是她的样子,总能让她忘掉自己的身份。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这时候又听到段承瑾劈头盖脸的一句难听话。
“不过是娈童之流,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东西,竟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了。”
段承瑾见那伶牙俐齿的小郎君终于哑了,心中十分畅快。
今日若不是他突然跳出来,郑祭酒早没了话说,事情本该顺利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