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晓东听罢蹙了蹙眉,又看了我一眼,很不好意思。“那欢欢你的意思呢?”
“没事,那我就选至尊包好了,某些人最好记清楚,什么叫河水不犯井水!老板,文艳姐,我还约了人吃饭,没事我就先走了。”
潜意识中,我觉得甄晓东夫妇是向着曼丽的,我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计算过,店里每个月的流水至少有百分之六十来自我的客户,按理说他们不应该这样偏颇曼丽,但这好几次对峙中都是他们俩在妥协,我很纳闷。
可我现在另起炉灶很不现实,因为我需要钱,也不想离开这个熟悉的环境,当然就不能计较那么多。
我离开的时候文艳跟了过来,似乎有话跟我说,但我没理会她。我再笨也知道他们在护着曼丽,这心里肯定不舒服的。
上地铁后,我瞧着车厢里人不多,坐在了最后的车厢里,靠着椅背小憩起来。可能是上次喝酒太厉害了,我老觉得四肢有些软绵绵的,不得劲。
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有种莫名的惶恐。
等小凡病好过后,我也不想离开他了,得找个体面的工作。
这些年我没事也会写写画画,基本功还在,找个设计的工作应该不是难事,希望这段时间再也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被谁重重拍了一下,掀开眸子时,看到陈酒店里那个看场子的打手豹子正冷冷盯着我。
以前他还“欢欢,欢欢”地叫我,没想到这会就这表情。这家伙心狠手辣,我心头有些暗暗发憷,就站了起来。
“豹子,你干嘛?”
“秦欢,终于找到你了啊,你这两天死哪里去了?酒哥找你呢。”
又是陈酒,他这是盯上我了么?莫不是秦漠飞上次令他下不来台,就准备来拿我出气?
我故作镇定地笑了笑道,“酒哥找我什么事啊?我今天没空呢,改天行不行?”
“走吧,找你好几天你还没空,给我个面子听话!”
看豹子的态度这么恶劣,那陈酒找我也没什么好事,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我不敢跟豹子横来,这混蛋打人可从不分性别,而且是往死里打,所以在地铁停的时候就跟着他下车了。这家伙能那么精准地在地铁上找到我,可能是谁看到我行踪跟他通风报信了。
“金色大帝”在魔都最繁华的市中心,这里紧靠西区和南区,算得上天时地利人和,是魔都最大的。
其实这店里不光是歌,还有洗浴和餐饮,是一条龙模式。
豹子领我上楼时,我故作不经意问了句,“豹子,你这嗅觉还真灵敏,一下子就找到我了,打电话不是更好么?”
“秦欢,听说你现在是秦漠飞的人,攀高枝了啊。跟你说,要不是这两天被酒哥骂死了,我才不要来找你呢。我找了你好几天都没个影儿,还是曼丽打电话说你可能上了地铁,我才匆匆找过来”
豹子说了一半打住了,讪讪地笑了下。
“呵呵!”
果然是那女人,原来还在跟我玩阴谋呢。我心头一股怒火上涌,血液都沸腾了,我发誓,一定要想办法让这女人对我俯首称臣。
陈酒的办公室在顶楼,非常的气势磅礴,我跟着豹子坐电梯上去时,心就开始揪着了,非常不安。
我犹记得当初被人从他办公室带走的时候,他是何等的冷漠无情。那时候的我毫无反抗之力,没有谁对我施以援手。
到门口的时候,豹子先走开了,我在门口站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
“进来!”
不是陈酒的声音?
我愕然地推开门进去,却看到陈魁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瞅着雪茄,他那肥硕的脸庞在烟雾中显得特别诡异,一双酒色过度的眸子阴戾地瞥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