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晓东从未大白天的找我,我寻思可能是什么急事,也跟我妈说公司有事。打了个车过去了。
只是到场子里我才知道,是曼丽在撒泼,闹着要走。
这次连甄晓东的老婆文艳都惊动了,两口子站在那里满脸阴霾。也不知道是生我的气,还是生曼丽的气。赵小淡见我进去。把我拉到一边跟我小声说了一下情况。
原来三天前的那次拼酒,在我醉得不省人事之后还发生过一些令人咋舌的事。
当时我趴在秦漠飞身上时已经吐的一塌糊涂。连站都站不稳。然而他依然没有轻易放过曼丽,硬是让他手下用冷水把她泼醒。逼着她从我腿下钻了过去。并让她跪在我面前道歉,说她之前的话都是恶意中伤。
据说陈魁的手下和陈酒的手下都来了,双方的气氛剑拔弩张。可秦漠飞依然没有妥协,强硬之极。
最后是陈魁和陈酒偃旗息鼓,对这事采取冷眼旁观,就连甄晓东也慑于秦漠飞的气势不敢说什么,以至于曼丽颜面扫尽。
那天的事情瞬间传遍了。简直是满城风雨。
曼丽气不过这事,在场子里憋屈地干了三天过后,就闹着要离开。甄晓东自然不希望她走。于是她就说要么我走。要么她走。
现在双方正僵持着呢,甄晓东觉得我比较好说话。就把我叫过来调解一下,看看我们俩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
我听完过后就笑了,跟这种女人化干戈为玉帛,他们真是想多了。我朝甄晓东两口子走了过去,那曼丽看到我时,眼神恨得跟滴出血来。
“老板,文艳姐,找我什么事?”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
“欢啊,这两天去哪里玩了?电话都不愿意接我们的。”文艳看我的眼神很意味深长,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自然不会跟她们说我吐了三天三夜才清醒过来,就耸耸肩说没出去玩,在家里呆着看电视,谁知道她的眼神更加的暧昧了,冲我笑得很邪恶。
“几天都没出门啊?跟秦漠飞腻在一块儿啊?”
“文艳姐,看你说得,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啊?”我脸一红,有些不自在了。
我在秦漠飞的别墅里没看到第三个人,那说明我吐了三天三夜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一想到我那狼狈的窘态持续了三天,我全身每个细胞都在犯尴尬。
但与此同时,我也微微有些感动,他那样的大人物能那样照顾我,我很是受宠若惊。
文艳那样子是料定我和秦漠飞怎么地了,我也懒得解释,在他们眼中这就是金主,靠山,是很正常的存在。
她笑了笑道,“欢啊,事情是这样的,你和曼丽都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不可或缺。你们俩这矛盾也是为了一点鸡毛蒜皮,大家就不要再计较了好吗?今天把你们俩都叫在一起,咱们把话说开了就算了好吗?”
文艳说的时候一个劲地对我使眼色,我想她是希望我态度软一点。
可是,对曼丽这样的人服软是不行的,她会变本加厉的。就像现在,她跟老板叫板,这换做一般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我看了眼甄晓东,他也一脸莫可奈何的样子,就冷冷一笑,“文艳姐,老板,自古以来有个词叫愿赌服输,那天的事情不光是几个人看到对么?对于这样一个输不起的人,我想我没有什么话可说。”
“秦欢,你他妈什么意思?别以为有秦漠飞为你撑腰就不得了了。”曼丽勃然大怒,站起身一副要跟我决斗的姿态。
我挺了挺背,斜睨了她一眼,“对啊,我就是仗着他给我撑腰怎么了?你不也是仗着有陈酒吗?你不服?”
把秦漠飞拉出来不是我的本意,但对曼丽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真的只有以恶制恶这个办法。
甄晓东看到我们俩又开始杠上了,连忙出来打圆场,说他有个解决办法,看我们俩愿不愿意。
我耸耸肩,示意他继续说。曼丽其实也是虚张声势,看我没做声也消停了。
甄晓东拿出了一张表格递给了我,讪笑了一下,“欢欢,曼丽啊,咱们一共是五十三个包房,其中至尊包是二十个,普通是三十三个,我的意思是,你们一人管至尊包,一个管普通,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看如何?”
他这话一说完我差点给笑出来了,能把一个老板逼得分家的恐怕也只有曼丽这种人了。我倒是无所谓,普通和至尊都影响不大,因为我手里大都是老客户,好说话。
于是我点点头,“我没有意见。”
“可以,但我要普通!”
我很不意外曼丽会选普通的,因为普通的多了十来个,抽成自然不一般。并且至尊包的起价高,一般人也消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