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团队大部分人甚至连感悟都没有。事实证明,街边的异域姑娘比建筑更有吸引力。”
他说得一本正经,却惹得她又好气又好笑地锤他。
他的胸腔微微振动,也是浮了笑意说:“但是所有人都没那么紧绷了。竞争对手的地推比我们早了一个季度,我们需要一家一家去谈,去抢份额,每个人都处于高压之下。晃荡了一个月后,产生莫名的底气,仿佛就是比对手多了解这个国家和这里的人。是叫‘情怀’,对吧?”
对对对。他问她好不好、对不对这种问题,难不成还指望得到否定回答吗。
“遇到过危险吗?”
何云远看看她,拿不准是不是严律说什么了,但想起以前瞒着她手臂受伤让她伤心的样子,笼统说道:“没有切实的危险,碰到大环境动荡,就得细节上自己多注意。”
孟溪靠近些,没言语。
“也有失败的时候,一五年我主推过一款产品,我主导的新技术,前期营销投入前所未有,可市场就是不接受,团队的人做了近百页的报告让我的自负及时刹车。”
他亲亲她,“不能瞒你,我有很多缺点。”
“也不是一直工作,每个月末我们会去一个人工岛,有个小小的钓鱼比赛,赢的人会得到一瓶国产辣酱。在那儿待久了,吃上一次地道的辣酱拌饭如同饕餮。”
他零碎地说着话,她听着听着,渐渐没了声响。
何云远又说了会儿才发现她已经重新入睡,嘴角的笑意还未隐去。
“去年,我们在德黑兰开启了新项目,当时我不知道,这会是我做过最好的决定。”他看着睡着的人,柔声说。
时间拖到不能再拖,何云远轻手轻脚起身。
清晨覆了雪的路上脚印寥寥。风刮在脸上,产生凛冽的痛感,何云远搭在出租车门上的手一顿,又转身回去。
电梯门正要关上,他加速小跑几步进去。
在门口站定,正要抬手,门从里面打开了。女孩子笑颜如花:“我看到你跑回来了。”
他进了屋没有往里走,留恋地看着她说:“想回来告诉你一声,风大,和江城的风不一样,你出门得用围巾把脸颊也遮住。”
“何总,你其实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她说的都对。他抱一抱她:“哦。看着你的睡颜离开这种形式主义的事下次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