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公子,你不要糊涂,亲王插手查案可是会有不少麻烦的。”刘明远看他一眼。
方恒玉如今在刑部当差,跟在王彦左右,刘明远总称呼他“方二公子”,借此讥讽他开后门进刑部的事。
方恒玉这个人虽不多聪明,却很细心,而且好脾气,不论刘明远怎么话里话外地刺他,他都没有大反应。
比如当下,他脸上连一丝恼怒也没有,只有窘迫而已:“这……我并不知道。”
“无妨,”王彦道,“晋王如果去向皇上开口,皇上怎么都会给他这个面子。”
刘明远:“所以你方才非逼他那么做是要给他下马威呢?”
“有了今日这一出,他就算真来查这个案子,也不至于胡作非为、肆意行事。”
方恒玉忙点头:“原来如此,不过这样一来,岂不得罪了晋王殿下?”
刘明远抬脚踢了一下他的腿:“你怎么连我都不如……你也不想想,这案子要是因为晋王专横出了什么差错,咱们会得罪谁?”
方恒玉恍然,刘明远笑道:“再说了,你们王大人蔫儿坏,能在晋王这儿吃亏么,瞎吃萝卜淡操心!”
王彦放下茶杯:“明远,刚刚晋王提及的红莲教,我也略知一二,谨慎起见,你去一趟南楚,直接去求问南楚的巫女,确认一下晋王所言。”
刘明远瞪大眼:“你认真的?”
王彦瞟他:“你怕了?”
刘明远气得拿手指着他:“你这是公报私仇!”
王彦笑笑:“刘侍卫长慎言。”
时至二更,夜雨凄迷。
王彦方从刑部出来,从小厮手中接过伞正要上车,却见小厮神情闪烁、目光朝另一处飘,不由目光一凝,顿住身形。
他扫了一眼车帐:“你自己去,我走回府。”
语罢就要转身离去。
“王承安!”一只手猛然掀起车帐,坐在车内的竟是一名眉目妍丽的宫装丽人。
小厮吓得立马低头。
王彦拱手行了一礼:“下官见过郡主殿下。”
湖阳郡主死死地盯着他,久久不语。
王彦便道:“殿下无人随行,若不嫌弃,不如就坐下官的马车回王府。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你站住!”湖阳郡主高喊道,“你不和我一同,信不信半路出什么事,我父王和母妃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