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慎带着李昌仪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马往后山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去,走了约一个多时辰,就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因为小路已经没有了,都是灌木林,马匹不能过去,两人只好下马,将马匹绑好在大树上,步行向前继续走。
走了一刻钟左右(即约半个小时),就见到前面是一个湖,不算很大,山顶处有一条瀑布倾泻而下,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湖的四周长满了各种野花和野果树,风景真是美不胜收。
李昌仪见了不禁发出了赞叹声,她说道:“啊呀呀呀,这儿真是太美了,将军是如何知道的?”
“是因为要安置军队的缘故,本官派人寻找营地,无意中发现的,不过因为这儿马匹和马车都无法进入,进来的路刚才也看到了,只有一条小窄路,通行不便,就改到了现在军营这个地方驻扎。”
李昌仪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这儿真是让人觉得舒坦,这空气都像是新鲜做出来一样,呼吸一口就让人精神奕奕。”
“是啊,这儿的水特别清澈,树木长得尤其好,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就是要进入到这儿来,路不好走,很不方便。”
“嗯,说得也是,我们来的时间也用了不少,看太阳正在当空,现在怕是快午时了吧?肚子都饿了。”
“啊,本官真是该死,都忘记了来这儿路程不短,没有带备干粮食物,这如何是好?”
“将军不用担心,小女的包袱里有干粮,我们再去摘些野果子,便能充饥果腹。”李昌仪说着把自己身上背着的包袱拿下来铺开。
只见里面有些肉干、烙饼,甚至还有干果等食物,高慎见了就说:“小娘子怎么还随身带着食物?”
“噢,是这样的,小女时常遛马,这马儿又经常自顾自地到处跑,一不小心就过了时辰回府,便随身带些食物作充饥用。”
“如此甚好,待本官去采摘些野果回来,小娘子在这块大石上稍作歇息,等本官回来。”
高慎说完自己就走去野果林中摘了不少的野果回来,两人便坐在石上开吃了。正好湖水清澈干净,饮用时清甜可口,两人都感到十惬意。
待吃过午饭后,李昌仪便打算起程回府了。这时高慎心想,如果现在不表明自己的心意,恐怕来日再难找到这样好的机会了,李昌仪如此出众、出色,只怕一转头,她家就为她订下亲事了,到时候,自己只能干着急。
于是他强迫着自己鼓起勇气,向佳人表白。只见他清了清嗓音,对李昌仪说:“小娘子,本官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也好,本官心悦小娘子久已,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无法放下了,对小娘子可谓是日思夜想不能入寐,求小娘子应允本官的请求,做本官的娘子可好?”
李昌仪一听大吃一惊,她是做梦没有想到面前的高慎竟然是心悦自己,他是早有结发妻子,难道是要纳自己为妾?于是,李昌仪面色一变,恼怒道:“将军言重了,小女虽不才,但也是黄花闺女一名,况我阿父也是官宦之家,怎会将小女配给将军作妾,此事休要再提!”
“小娘子先不要发怒,容本官将话说完。以小娘子的才貌家世,焉能委屈作妾室呢,本官一定会三媒六礼,明媒正娶小娘子的。”
“将军家中早有发妻,还如何明媒正娶小女为妻?小女不怕说句伤人的话,那怕将军要娶小女为平妻,我阿父也决不会同意的。”
“小娘子息怒,本官说过是三媒六礼,明媒正娶,那就决不会是什么平妻之类的,一定是以当家主母身份入门的,敢问小娘子可是愿意?”
“这事儿先不说小女是否愿意,将军要明媒正娶谈何容易?况且将军这样做就不怕被满朝文武百官耻笑么?”
“这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小娘子点头,本官就是豁出去也会将事情办妥的。”高慎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李昌仪说。
李昌仪看到他的表情和眼神就知道高慎是在说真话,但她还是不相信,于是就说:“此事容后再议,将军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的,事情办妥了才能说下一步,小女先行回府,恕不奉陪了。”
她说完后就准备离开。高慎心下一急,忙上前伸手想拉住她的衣袖,要知道高慎是行武出身,力气自是比一般的男人要大,这一下无情力一拉,李昌仪就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中。
她薄怒道:“将军难道是想轻薄小女么?”高慎一听连忙放开了她,他扑通一声单膝跪下,举起右手发誓道:“小娘子休要生气,本官在此起誓,苍天为证,定娶阿仪为吾之妻房。”
高慎拉着李昌仪的小手不让她就这样离开,拉扯之间,高慎早把她抱在怀中,李昌仪如何能挣脱?
李昌仪无法脱身,于是就说:“将军就算是非小女不娶,也不能行无媒苟合之事,否则,小女宁死不从。”
“娘子是吾之爱妻,焉有相逼之意,阿仪莫要害怕。只是今天实在是难得一见,不想与爱妻早早分开,就让为夫抱爱妻一会,以解为夫的思念之情。”
“你看你胡乱叫什么,又爱妻,又为夫的,小女现在还没有答应要嫁与你为妻呢,休要糊混。”
“娘子早晚都会成为吾之妻房,为夫早些叫着又有何妨?这世间男子千千万,谁能比得上为夫对爱妻的一往情深,阿仪不嫁与为夫,还能嫁与何人?”
“将军,天色不早了,如若再不起程返回,到时候,小女晚了回家,如何向阿父阿娘交待?”
高慎听后无奈地放开了李昌仪,拉着她向绑着马匹的树林走去。两人骑马回到了都城李昌仪的府门前,高慎才依依不舍地回自己的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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